前世竹馬周銘急性腎衰竭,可他卻聽信初戀秦魚的話,堅持等她捐贈。
為了不讓周銘因為耽誤治療死亡,我和周銘爸媽騙了他用我的腎以秦魚名義。
手術結束後周銘得知真相,周銘爸媽也逼他娶我照顧我的餘生。
而得知消息的秦魚留下一條短信後就徹底消失,周銘因此恨了我一輩子。
在我鬱鬱而終後將我的屍體帶到藏區進行天葬,將我剔骨分肉喂給禿鷲。
周銘踩著我的屍骨一臉怨恨,“如果不是你擅做主張,秦魚不會離開!”
“我求你救我了嗎?”
我含恨回到了清明節周銘被診斷出腎衰竭那天,麵對病房裏苦苦等待秦魚的周銘。
我關上病房門事不關己,這次,就如你所願。
......
周銘媽媽輕輕搖晃著我的肩膀,哭得一雙眼睛紅腫到快要睜不開。
她跪在我麵前不斷磕頭,眼淚鼻涕糊了一臉。
“小宜,我求你快簽字吧,周銘耽誤不了治療啊!”
我混沌的大腦立馬清醒,腦海裏我被周銘分肉喂食禿鷲的畫麵讓我毛骨悚然。
我胃裏泛起惡心趴在地上幹嘔,周銘媽媽的話戛然而止,跪在原地不知所措。
我冷靜下來心跳加速,而病房裏傳來周銘的怒喝聲和砸東西的聲音。
“滾開!我要等秦魚,她說了,會給我捐一個腎,我要等她!”
周銘媽媽哭得更加傷心,站在病房門口不斷抹眼淚。
周銘爸爸更是焦灼不安地在走廊踱步,手中的煙拿了又放。
我這才終於相信,自己重生的事實。
我手裏被塞入紙和筆,周銘媽媽把我拉到走廊另一邊一臉焦急。
“小宜,秦魚不會來的,我早就知道那不是個好女孩。
我知道你喜歡周銘很多年了,阿姨答應你,隻要你捐一個腎我就讓他娶你。”
明明和前世一樣的話,可如今聽來卻那麼諷刺。
原來他們全家都知道我癡戀周銘多年,甚至用婚姻作為誘餌讓我捐腎。
可在婚後多年,周銘想方設法折磨我恨我怨我,他們卻從沒站出來為我辯解。
以至於周銘根本不相信我的解釋,一心認定我是蓄謀已久。
醫生也走了過來,皺著眉詢問。
“病人情況很不好,你是患者的什麼人?是決定好了捐腎嗎?”
周銘媽媽立馬接話,“她是我兒媳婦,是周銘的......”
我平靜撕碎手術書,碎片聲打斷了周銘媽媽的話。
她不敢置信看向我,一瞬間走廊裏的空氣都仿佛凝固。
而我看向醫生,語氣冷漠。
“我隻是個無關人員,也並不打算捐腎。”
我的話讓周銘爸媽瞪大了雙眼,可我沒有停留。
唯獨在路過周銘病房的時候往裏麵看了一眼,周銘抱著手機還在等秦魚消息。
哪怕病情危急,渾身插滿管子,整個人都成了皮包骨,他也不願意接受任何人的捐贈。
上輩子,我得知周銘出事,不顧爸媽反對,連夜買了機票趕回來。
在看到周銘的第一眼,我比周銘媽媽哭得更傷心,恨不得替他受罪。
畢竟,他是我曾經愛過十三年的人。
於是我瞞著爸媽,和周銘父母一起騙了周銘,將我的一個腎移植到周銘體內。
手術很成功,周銘得知真相的那一刻,他沉默了很久。
直到周銘爸媽逼他娶我,而秦魚提出分手銷聲匿跡的短信也緊跟其後。
周銘把自己關在房裏三天,後來他主動拉著我的手笑得溫柔。
“小宜,我想明白了,我要選一個愛我的人。”
“你等了我那麼多年,我都知道,以後,就讓我照顧你。”
我笑中含淚,多年的執念一朝成真,我心臟幾乎猛地顫動。
可我卻還是提起秦魚,神色黯然。
“如果她回來了,你應該還是會選擇秦魚對嗎?”
可那時候的周銘隻是吻上我的額頭,滿臉心疼。
“你給了我活命的機會,而她棄我而去。”
“我不會回頭了。”
我信以為真,為了嫁給周銘放棄一切成為家庭主婦。
直到領證後,他開始對我施行各種冷暴力。
甚至到了動手的地步,而每次都隻是民事調解,根本無法定義故意傷害。
我被折磨到精神衰弱,終於在三十歲那年,我命不久矣。
忍不住含淚看向周銘,“為什麼這麼對我?”
周銘將手中的花瓶砸碎,歇斯底裏指著我。
“如果不是你擅作主張,秦魚本來打算捐的!”
“她來醫院的時候你已經做手術了,一切都是你故意安排的,就是為了逼她離開!”
我瘋狂搖頭,淚水將我視線模糊,我咳著血忍痛起身。
“不是我,她遲遲不來,你沒有時間了啊,我想救你!”
周銘死死掐住我的脖頸,“你不就是想嫁給我,滿足你的幻想嗎?”
“不就是想得到我的人順便再得到我家的錢嗎?”
“你一直都是這麼利欲熏心的女人!”
我悲憤交加,失望和絕望的情緒讓我呼吸困難。
原來周銘一直是這麼想我的,我的真心竟然成了殺死自己的最後一把利刃。
我含恨而終,可周銘沒有放過我,他瞞著我爸媽將我的屍體帶到藏區。
分割我的身體喂給禿鷲,他滿臉都是大仇得報的瘋狂。
“沈宜,我終於報仇了,你毀了我的愛情,毀了我的一生。”
“強加給我不需要的東西,現在,我讓你屍骨無存,讓你爸媽無處祭拜!”
種種回憶讓我胸腔劇烈起伏,我收回視線,頭也不回離開醫院。
周銘,這次,我很期待秦魚到底會不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