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過上了以前神級無影手的生活。
沒多久,這鎮上的人就都認識了我,那些有錢人勢力龐大,盤根錯節,不是我這種一根筋的腦殘能看透的。他們明裏不動聲色,背地裏卻雇了人來殺我,為了保住小命,我混入了一支北上的流民隊伍中。
聽說京都地大物博,富人遍地,就連走路用的青磚都嵌了金紋。
想必揮金如土也不過如此。
我聽信了流言,盤算著去傳說中的京都發展主業。
我躺在騾子拉死人的板車上,嘴裏叼著根枯萎的狗尾巴草。這古代的能見度就是高,日頭晃的人眼疼。
一旁跟車的小乞丐許是瞧見我衣襟裏的饅頭,朝我發出祈求的聲音,「姐姐,我餓了,你能分我半塊饃饃嗎?」
天氣太熱,同鋪的仁兄已隱隱散發出屍臭味,加上密集人群的酸臭,讓我的鼻子十分受罪,連同胃口也下降了不少。
我半眯著眼將僅剩的半塊硬饃饃拋給他,「沒了,藏起來省著吃。」
斷斷續續走了有小半月才到京都城下。
門口看城門的官兵卻不放人,口口聲聲說,「流民身帶瘟疫不得入城。」
我頭上扣著草編的帽子,沒忍住笑出聲音。
笑死。
我跟這些所謂的流民待了半個月還活得好好的,他們京都的人怎麼這麼矯情,還沒進城就怕染上瘟疫,難不成都是紙片做的?
耳邊傳來沉悶的腳步聲,我靈巧伸手,一枚錢袋已落入袖口。
銀光將草帽挑開,我翻身而起,不動聲色瞧著那支尖頭紅纓槍。
「大人何必同我這等不入流的小人計較。」
我笑嘻嘻地將錢袋裏的銀子摳出來塞給他,「我原是南邊大戶人家的小姐,來京都投親不巧與家眷失散,不得已才同流民北上,眼下實在是餓得很,求官爺送我進去買點吃食。」
「是嗎?」官兵狐疑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是啊是啊!」我急忙應道,「官爺可聽聞過當朝首輔秦大人?小女子便是來投奔秦大人的。」
「放屁!」
凜冽的刀光一閃,紅纓槍直指我脖頸,再往前一絲便能劃破我的喉嚨,「這皇城上下誰不知道首輔大人是孤兒,孤兒又何來親眷!」
我狀似驚慌跌倒,硬生生擠出兩滴眼淚來,「官爺恐怕不知,首輔大人來京都前,幸與小女子做了鄰居,當時已許下婚約,今日前來便是來赴約的......」
「若官爺不信,兩日後自可去丞相府中領取萬兩賞銀!」
話畢,一抹淚珠欲滴未滴,垂在睫上,泫然欲墜,我見猶憐。
演技之精湛,令周圍人皆驚掉下巴。
這傻叉信了。
不僅信了,還畢恭畢敬把我送到丞相府門口。
我可是神級無影手,我的速度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隻一個晃神,直接從他眼皮子底下溜走。
沒入人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