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情深似海到相敬如賓,我和顧斯年隻花了十年。
外人皆以為我們是各玩各的豪門模範夫妻,他和阮音的愛情故事人盡皆知。
所有人賭我這個糟糠之妻何時下堂,甚至連阮音也覺得自己已勝券在握,挑釁般送來孕檢單。
拿到病危通知書的那天,我平靜地撥出那個塵封十年的電話:
「方知夏,還記得我們以前的承諾嗎?到時候了。」
同父異母的妹妹方知夏,是我從小鬥到大的冤家。
更見證過我和顧斯年年少時那段轟轟烈烈的戀愛。
離家時我們曾向對方承諾,臨死前一定要通知對方,完成對方最後的心願。
於是,沉浸在將為人父喜悅中的顧斯年,收到了天價墓地的欠費通知書,他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