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莉兒一看,頓時搖搖欲墜,哭道:“我不要生了,這個世界對孕婦惡意好大......”
賀輕山瞬間怒了,發出去一段段語音。
想也知道是什麼。
寧法夕壓根就沒點開。
他一段輸出後,群裏其他人紛紛開口。
“夕夕,這就是你的不對了,莉兒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對得起唐岩嗎?”
“剛還誇你不小氣,莉兒情況特殊你也知道,不要刺激她了!”
“補一下就是了,有什麼大不了。”
......
真是晦氣。
寧法夕果斷退出群聊。
閨蜜馬上私聊:“賀輕山炸了,跟個超雄似的。”
“炸吧,最好腦充血心阻梗。”
回去的時候,路過海市最豪華的婚紗店。
她下意識駐足看了下,就被店員熱情地招呼。
“二位真是登對,絕配!好事將近了吧?進來看看吧!”
“我們新到了一款婚紗,是微微王親手裁製的,目前國內就一件。您是第一位客人呢!”
寧法夕臉一熱:“不是,我們......”
燕淮已經拉著她進去了。
“這個流程也是要走的,擇日不如撞日。”
婚紗璀璨奪目,穿上後特別合身,像是為寧法夕量身定製。
手指輕輕拂過手感獨特的蕾絲,仿佛有種宿命感。
店員瘋狂吹彩虹屁:“好美啊!這麼華貴高雅的婚紗,就是等著您啊!”
邊說邊觀察男人的眼神。
目光灼灼,眼珠子黏住下不來了,知道十拿九穩了。
“先生,婚紗租金六位數,時間......”
想好了很多話推銷,結果人家直接說:“買。”
店員歡喜得發暈。
這件婚紗是店裏售價最高的,提成頂她半年薪水。
寧法夕一驚:“你......”
是不是忘了是假結婚?
“跟你很配。”
燕淮刷了卡,讓寧法夕長在落地窗邊,沐浴在陽光下。
“拍幾張,發給疑神疑鬼的淩美珍女士看。”
淩美珍就是燕母。
寧法夕捂著發熱的臉,眼眸閃閃,有些手足無措。
就這樣被燕淮拍下來。
雖然不是正式拍攝,但她卻很喜歡這幾張照片,讓燕淮發給自己。
其中一張,設成了朋友圈背景。
不知道賀輕山從哪看到的,換了個號碼打給寧法夕。
“迫不及待自己就去拍了?這麼想嫁給我?真是不矜持。”
寧法夕翻白眼,懶得理他。
“不關你事。”
賀輕山嗤笑:“我是新郎,不嫁我你還想嫁給誰?”
“我就說吧,原來那件破了就重買,多大事。你看你再穿別的婚紗,不是一樣可以嗎?”
他輕忽的語氣,讓寧法夕有一絲悵然。
看來他已經忘得一幹二淨,約定過什麼。
“之前的婚紗,你說,等半個世紀過後,讓我再穿著,跟你拍金婚的紀念照。”
賀輕山呼吸一滯,心莫名有些發慌。
“夕夕,破了的不管了,我再去買一件一模一樣的,嶄新的......”
那怎麼一樣?
寧法夕搖頭:“算了。”
跟她沒關係了。
賀輕山卻以為事情翻篇了,笑道:“你身上的婚紗也挺好看的,婚禮就穿這件好了。”
“我會在婚禮上穿的。”
寧法夕在心裏默念,不過不是跟你。
剛要掛電話,賀輕山又說:“夕夕,莉兒因為你那些話,一直哭,孩子哭出個好歹,我們付不起責。”
“你來給莉兒道個歉,她是孕婦,懷著唐岩的遺腹子,我們必須遷就她。”
寧法夕忍無可忍:“神經病!滾!”
“你要是不跟莉兒道歉,你寶貝的那個花瓶,我就隻能給莉兒撒氣了。”
賀輕山直接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