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惹來賀蔚然的譏笑。
轉身抱著懷中女人離開。
他們離開後,秦施也被店員送到醫院,嚴重燙傷,衣物已經貼在背上,隻能剪下。
身上大個大個的水泡隻能一一挑破,醫生安慰道:“會有點疼,忍著點啊。”
她將手指塞進嘴裏,死死咬住,嘗到血腥味也不鬆手。
以前她破了塊皮,賀蔚然都要心疼好久,噓寒問暖。
現在她傷成這樣,他說是裝的。
他沒想過,如果沒人心疼,她裝的再痛又有什麼用呢。
賀蔚然好像隻是短暫的愛了她一下。
不知是傷口太疼,還是心口太疼,總之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滴落在手上。
上好藥,她又回了咖啡屋,整個兒趴在床上,晾著創口,發著呆。
“疼嗎?”突然熟悉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她轉身看去賀蔚然半蹲在床前,想要觸摸的手又緩緩收回,許久才啞聲道:“對不起,我不知道你也受傷了。”
她想她要的不是一句道歉。
所以又將頭撇了過去。
賀蔚然緩緩坐下,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絮絮叨叨,好似又回到從前他們有說不完好的時候。
不過從前隻能是從前,他們這一頁不好翻篇。
“你想說什麼。”秦施冷聲打斷他的話。
他似乎有些難以啟齒,許久才張嘴道:“這棟房子可以賣給我嗎?”
秦施以為自己聽錯了,又問了一遍。
得到是同樣的答案。
“為什麼?”
“雲佳從來沒有問我索取過什麼,但是我欠了她很多很多,現在她隻想要這棟房子,可以嗎?”他說的誠懇。
原來如此,秦施苦笑道:“那我呢,我又問你索取過什麼嗎?”
“這棟房子是我媽媽留給我的唯一遺物,也要送給她嗎?”
他的低頭,原來是為了更多的傷害。
賀蔚然著急解釋:“我會給你買更好更大的房子。”
“不需要。”秦施搖頭。
她不要很多很多錢,隻要很多很多愛,沒有愛情的愛,難道連親情留給她的愛也要奪走。
“秦施,這是我們欠她的。”賀蔚然附在她的肩上哽咽道,一句話說完,眼淚應聲而下,落在她的臉上,燙的她的心,像漏了餡兒的湯圓進入油鍋,劈裏啪啦。
秦施反手抹幹他的淚,一字一句道:“我沒有欠她。”
“你什麼都不知道!”賀蔚然突然低聲吼道。
她確實不知道,她隻知道她的所有都要被搶走。
他承諾給自己的幸福全部煙消雲散。
負氣般道:“你走吧,這房子我不會給你。”
他卻從懷中掏出文件,咬破自己的手指與她食指相抵,強硬的按著她按下指紋。
秦施掙脫不了,紅著眼眶哀求道:“求你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