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瓷每個月都要去療養院去看媽媽,這個月突然點名想要陸硯青陪她。
他怕母親想到當年的事兒發病,本來是不同意。
可是阮瓷抱著他的手撒嬌,“越之哥哥,阿姨總是念叨著阿硯,說不定見見好得更快呢,醫生也說了阿姨是心病,心病還需要心藥醫嘛!”
阮瓷總是這麼善良,一開始他本來還擔心她吃醋,可是她卻從不計較這些。
可是他來療養院卻看到這麼好的阮瓷倒在血泊中,母親還瘋瘋癲癲地發病了。
他抱著破布娃娃一樣虛弱得阮瓷,她一滴眼淚落進了他的頸窩。
“越之哥哥,是我不好,我早該想到的,阿姨見不得陸小姐這張臉…"
女孩的淚像刀子一樣刺在他心口,五年前的一幕幕閃回心頭,血色的記憶讓他紅了眼。
他瘋了一樣抱著阮瓷去醫院,還不忘派人把阮瓷丟進了地下室。
“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能放她出來!”
陸硯青看著江越之離開的背影,想解釋一句卻無能為力。
人怎麼去證明一件事是假的呢,陸硯青不知道。
更何況,愛本來就是偏心。
她的眼睛糊滿了鮮血,看著江越之離開的聲音,思緒漸漸模糊。
他不會相信她的,她早就耗盡了他的信任。這次是真的完了,江越之永遠都不會原諒她了。
大門鎖死,黑暗從四麵八方壓了過來,陸硯青隻能把把自己縮進牆角裏。
一直這樣不知道過了多久,鐵門發出了聲響,陸硯青本能地向後蜷縮,卻忽然被抓住腳踝。
陸硯青頓時頭皮發麻,
“你是誰!救命啊,救命!”
好像過電一般,一個堅硬的物體抵住了她的腰,滑膩的聲音在她耳邊炸開,
“裝什麼清純烈女?"一個人掐著她下巴灌進了苦藥,"江哥親自吩咐的,哥幾個今晚伺候你舒坦。"
“阮小姐流了多少血就讓你千倍百倍地還回來!”
陸硯青想抗拒,身子卻軟了下來。
黑暗中被拖走,她想抓住點什麼,卻隻能在地上留下一道道抓痕,“你們,敢碰他用過的東西嗎?!”
周遭隻發出一陣陣嗤笑,“弄傷阮小姐的賤貨,還真以為江越之會在乎她呢!”
粗糲的水泥地磨破了裙子,火辣辣地疼。
陸硯青意識到他們說的是真的,心疼得像被碾碎了一般,她恨不得現在就去死掉。
江越之,你為什麼不直接殺了我......
“等一下,這個女人下麵在流血了,二哥!”
地下室的地上,一道長長的血痕覆蓋在陸硯青被拖拽的路上,殷紅一片。
“快,快給江哥打電話別鬧出人命來了啊!”
在吵鬧聲中,陸硯青感覺小腹緊縮,一陣暖流順著大腿蜿蜒而下,不一會她頭腦發昏,徹底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