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媽媽冰冷的手攥緊我的手腕，把我拉到泳池邊，壓低聲音，語氣興奮又殘忍，“去，跟那幾個男的玩，等他們碰你了，我就衝過去，你懂吧？”

我看見她眼底閃爍著瘋狂的光，像看一個物件，一個可以隨意擺布的木偶。

“到時候你記得跟爸爸說媽媽多麼英勇......”

她的聲音很輕，像毒蛇吐出的信子，絲絲縷縷纏繞著我，讓我無法呼吸。

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讓人窒息。

我安靜地聽著，像個機器人，任由她擺布。

隻要她開心，晚上媽媽就能得到爸爸的獎勵，又能在他懷裏撒嬌，繼續扮演著柔弱母親的角色。

順著她的目光，我看到了他們。

隔著玻璃窗，在那個不對外開放的私人泳池裏。刺眼的燈光下，我看到了那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顧寒槿。

他是學校裏的天之驕子，而我，不過是他眼中陰暗角落裏的一隻老鼠。

“去吧，”媽媽在我身後推了一把，“像個壞女孩那樣，媽媽會來救你的。”

顧寒槿抬眸，深不見底的眸子裏劃過一絲嘲諷。我無視了他朋友震驚的目光，低頭吻了上去。

少年的身體明顯僵硬了一瞬，隨即反應過來，猛地將我拉進水裏。

“沈詩琳，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冰冷的聲音裏聽不出任何情緒。

“求你......吻我......”我攀著他的肩膀，絕望地祈求著。

“禽獸！放開我女兒！”身後傳來媽媽尖銳的叫喊，伴隨著急促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