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李箱的滾輪聲在安靜的房間裏格外刺耳,我僵硬地坐在床邊,像個提線木偶。
媽媽終於舍得把注意力從手機上移開,冷冷地瞥了我一眼。
“去,換上。”她指著床上那套暴露的露臍裝,語氣不容置疑。
這幾天的流言蜚語,已經讓我對任何裸露的服裝都充滿了恐懼和抗拒。
我終於忍不住開口,聲音顫抖,“我不想穿......”話還沒說完,臉上就傳來火辣辣的痛感。
“裝什麼清純?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
媽媽的手勁大得驚人,仿佛要把我骨頭捏碎,“你想勾引誰?嗯?”
“我告訴你,你就是個掃把星!和你那短命鬼奶奶一樣,都是來克我的!”
“我打死你算了,省得你出去丟人現眼!”
我放棄了掙紮,任由絕望和恨意將我吞噬。
是啊,我應該聽話的,像她說的那樣,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壞女孩,如果我真像她說的那樣壞種,是不是就能替奶奶扇回去了?
機械地換上衣服,我仿佛感覺不到疼痛,隻有麻木。
路過鏡子時,我看到了一個陌生的自己,蒼白、麻木,嘴角帶著一抹詭異的笑容。
心底的惡念,正在瘋狂滋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