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水再也止不住地往下流,我哭的上不接下氣。
那些他陪我一起訓練的日子其實是在看我笑話吧。
看我做無用功,看我這麼努力卻輸在不夠林曉月分量重。
所以即使我再努力,也永遠觸碰不到夢想。
平複心情後,我將屋子裏有關我們的一切都砸了。
一起做的花瓶,一起畫的情侶照,一起布置的飛行 房。
東西破碎,賦予的美好回憶也跟著消散。
直到我砸完東西,收拾好行李,都沒等到顧辭瀾回來。
隻收到他一句不帶商量的通知。
“臨時要出差,今天晚上飛墨爾本。”
但我清楚,顧辭瀾在騙我,今晚沒有飛墨爾本的航班。
他隻是想找個合適的理由陪在林曉月身邊。
心好像已經痛到麻木,我沒有哭而是笑了出來。
不知道是笑自己傻,還是笑明明已經看穿了他,他卻不知道。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機場辦離職交接手續。
在候機室看到了相依在一起的顧辭瀾和林曉月。
林曉月挑 逗般用嘴喂顧辭瀾水果。
一向有潔癖的顧辭瀾卻沒躲,而是故意咬上她的唇,笑著說真甜。
忽然,顧辭瀾餘光一瞥,定在我的身上。
慌張的連口中的水果忘記嚼,顧辭瀾直接咽下,被嗆地泛起淚花。
林曉月倒是一臉平靜,自然地挽起顧辭瀾胳膊,眼神充滿挑釁。
“呀,姐姐,又見麵了。”
“哥哥說我的水果很甜,姐姐要不要也嘗嘗?”
“不過應該不是水果甜,而是我嘴甜。”
我沒有理會她的故意激怒,而是看著顧辭瀾,靜靜問道。
“這就是你說的去墨爾本出差?”
顧辭瀾張了張嘴,斟酌半響後,無力說道。
“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嗤笑著,都這樣了,還說不是我想的那樣。
是不是就算我親眼見他們上床,他也隻會說是林曉月困了,借床睡而已。
事到如今,已經沒什麼好留戀了。
我點點頭,轉身就要離開,林曉月卻跟上來,湊到我耳邊說道。
“甘心嗎,不甘心的話,我再讓你死心。”
廉價香水味直衝腦門,我被熏地頭暈,剛伸手想推開她,她就舊計重施地往後倒。
隻是她忘了這是在機場而不是在我家門口。
她後腦勺毫無預兆地撞在椅子上,身旁的人被她撞到,手中的熱水全部灑在她的身上。
她疼得尖叫連連,在地上不停打滾。
我被她的愚蠢逗笑,可這一笑在顧辭瀾眼裏卻成了詭計得逞的笑。
他氣得胸腔劇烈起伏,重重甩了我一巴掌。
像是覺得懲罰不夠,他又一腳踹向我的膝蓋,扯著我的頭發逼我跪下。
我不信他看不出來林曉月這麼拙劣的把戲。
隻是他心裏偏向林曉月,所以不願拆穿。
直到我被按著後腦勺,磕了五個響頭,顧辭瀾才鬆開我。
他抱起林曉月離開時,還不忘丟下狠話。
“真是最近太慣著你了!讓你變得這麼無法無天!”
“這段時間你好好反省一下,否則我要重新考慮我們的關係了。”
我冷笑出聲,輕聲說道。
“不用考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