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沒問題,在和誰打電話?”
阮雨荷掛斷電話的瞬間,一道溫和的嗓音從她背後響起。
下一秒,一件帶有男人身上清冽味道的外套就披在了她的身上。
是傅懷謹。
他還是一如既往的體貼,如果不是今天聽到了他和他兄弟的對話,恐怕她還會沉浸在這場美夢裏無法自拔。
“沒什麼,是宋希約我出門。”
阮雨荷苦笑一聲,隨便扯了個理由敷衍道。
傅懷謹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而是將她身上的外套又攏了攏。
回到家後,傅懷謹就先去了浴室。
等聽到浴室的水聲響起後,阮雨荷緊咬著下唇,拿起了他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
傅懷謹對她從不設防,於是她很輕易的就打開了他的手機。
看著傅懷謹在群裏商量著怎麼給下藥,找人侮辱自己。
阮雨荷的心臟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的攥住了,痛的她幾乎喘不過氣,她顫抖著手,將信息全部轉發給了自己。
正當她想退出的時候,一個加密的文件夾引起了她的注意。
文件名為Aphrodite,是希臘女神中愛與美的代表。
她將林若雪的名字輸了進去後,文件打開了。
裏麵密密麻麻的都是林若雪的照片,每張照片上還有著傅懷謹所寫的日期和情話。
三年前,傅懷謹和她相遇的那一天,傅懷謹寫到:“若雪,為了你,我願意做任何事情,哪怕是接近一個我討厭的女人。”
傅懷謹為救她受傷的那天,他寫:“若雪,今天我找人演戲,終於讓她答應了我。雖然身上很痛,但隻要想到是你想做的,我就一點都不痛了。”
而今天,求婚派對上,他寫:“終於要到99次了,若雪,我好想你。”
水流停下的聲音,打斷了阮雨荷的思緒。
她急匆匆將手機放了回去,然後閉上眼假寐。
傅懷謹果然沒起什麼疑心,隻是想像往常那樣來抱她,卻被她不動聲色的躲開了。
身邊的呼吸聲逐漸變得平穩,阮雨荷緊咬著的下唇卻已經出了血,她顫抖著身體,仿佛在無聲的嗚咽。
隻是眼角的淚卻不聽使喚順著臉頰默默流出,很快就打濕了枕頭。
第二天一早,阮雨荷醒來的時候,傅懷謹已經做好了早飯。
她有嚴重的胃病,三餐都必須按時吃,否則就會胃痛。
所以為了她能養成吃早飯的良好習慣,傅懷謹這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少爺,練就了一身的好廚藝。
以前的她可能會覺得,這是傅懷謹愛她的體現。
可現在,她隻想嘲笑自己的不自量力。
她從未想過,傅懷謹能為了林若雪做到這個地步。
看著對麵拿著手機,笑的格外燦爛的傅懷謹,阮雨荷隻覺得今天的這碗粥,苦的要命。
吃完飯後,傅懷謹說有同學聚會,就帶著她一起出了門。
一推開包廂門,傅懷謹不知道看到了什麼,眼睛一亮,摟著她腰的手臂也不自覺的鬆了下來。
而阮雨荷也一眼就認出了林若雪。
女人名如其人,一身白裙,弱柳扶風,好似一朵楚楚可憐的小白花。
見到他們進來,林若雪也笑著站起身,直接上來給了傅懷謹一個熱烈的擁抱,然後親昵的在傅懷謹臉頰兩側親了兩口。
然後轉過頭,衝阮雨荷挑釁一笑。
“嫂子,不好意思。我在國外呆久了,那邊都是這樣的貼麵禮,你不會介意的吧。”
傅懷謹臉上鮮豔的唇印,深深刺痛了阮雨荷的眼睛。
垂在身體的兩側的手此刻也緊握成拳,但她還是淡然一笑。
“沒事,我不介意。”
之後的時間裏,傅懷謹也像是在彌補她似的,討好的往她的碗裏加了很多她愛吃的菜。
隻是眼神有意無意的一直在看林若雪,她愛吃的菜總是能精準無誤的轉到她麵前。
飯吃到一半,幾人就商量起了玩遊戲。
林若雪運氣不好,一上來就要被罰酒。
眾人正要往她杯子裏倒酒的時候,傅懷謹卻伸出手擋住了酒杯。
“行了,若雪的酒我來喝。”
“傅哥,你還真是和以前一樣......體貼啊。”
男人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傅懷謹一肘擊打斷了,於是他連忙換了個詞。
阮雨荷卻像是沒聽到似的,低下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傅懷謹見狀,心裏閃過一絲忐忑。
於是,他湊到阮雨荷的耳邊,小聲的解釋著。
“雨荷,若雪身體不好,不能喝那麼多酒。你知道的,我以前是班長,肯定要幫助同學的。”
不知道是不是林若雪的運氣不好,接下來的幾輪,都是林若雪被懲罰。
而傅懷謹也是毫不猶豫的端起酒杯,一杯一杯的喝著,很快就有點神誌不清了。
這時,有人起哄問道。
“傅哥,你的此生摯愛是不是就在現場啊?”
“當然。”
傅懷謹斬釘截鐵的回答著,目光卻一直沒有離開林若雪。
像是感受到那股炙熱的眼神,林若雪有些害羞的低下了頭,臉也紅了起來。
這郎情妾意的一幕,看的阮雨荷呼吸一滯,胸口也像是被壓了塊大石頭似的,喘不過氣。
於是,她站起身,隨便就找了個借口出去透氣。
正當她平複完心情,剛準備回去的時候。
身體卻被驟然拉入一個熟悉的懷抱,身後的男人帶著幾分醉意,在她的脖頸處喃喃道。
“若雪,我好想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