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睜開眼時,她已經在醫院了。
她回想起昏迷前的經曆,忍不住幹嘔。
旁邊的中年男人見她醒來,急忙喊來了醫生。
醫生查看後,指了指旁邊的男人。
“這次多虧了人家,急性胃出血休克,再晚來一會就得進ICU了。”
臨走時,她又回頭叮囑道。
“身體不好少喝點酒,特別是這段時間,不要喝酒了。”
醫生走後,餘曦才得知經過。
救她的正是出租師傅,師傅趕到時她一個人躺在馬路上昏迷不醒,出於好心他將人送到醫院,並且墊了醫藥費。
她鄭重地向師傅道了謝,眼眶卻莫名紅了起來。
素不相識的人尚且可以出於擔憂陪到現在。
而那個她愛了多年的男人,卻讓她去死。
師傅見她眼眶泛紅的模樣,出於好心道。
“正好我這會沒事,我一會送你回去吧,順路。”
任憑她怎麼拒絕,師傅都鐵了心要送。
回去的路上師傅念念叨叨叮囑了一路,無非是些少喝點酒,按時吃飯,愛惜身體。
這些再平常不過的叮囑,卻讓她紅了眼。
自打爸媽去世後,這些旁人聽膩的嘮叨,與她而言卻是奢求。
到了地方後,餘曦和師傅留了聯係方式,便下了車。
隻是沒想到,人剛下車就被一股大力拉了過去。
江記川麵含怒氣,陰沉沉地看著她,眸若寒冰。
他不由分說劈頭蓋臉一頓羞辱。
“你就這麼賤?身邊一會沒有男人你就活不下去是不是!”
餘曦雙手垂在兩側,連握拳的力氣都沒有,眼中透露出深深的無奈。
見她毫不解釋的模樣,他心中躥起的無名火更旺了。
“說話啊,你就這麼賤嗎?”
她不想說什麼,被侵犯和身體的不適,已經讓她身心疲憊了。
房門被打開的那一刻,餘曦被人狠狠摁在牆上,她還來不及反應,他的臉就已經逼近,
江記川以一種絕對占有,絕對羞辱的姿勢要了餘曦。
這場情愛,不含愛意。
皆是怒意。
他強迫她看向窗外,單手掐著她的脖子腰部用力。
“你不是愛勾引男人嗎?我滿足你!”
“怎麼樣?看著樓下的人到底是不是能滿足你寂寞空虛的內心啊!”
察覺到身下異樣,江記川沒忍住悶哼出聲,他一把拽起她的頭發。
“這麼愛夾是吧,餘曦,你他媽真夠賤的。”
她回過頭眼眶濕漉看著他。
男人手上用力,語氣冰冷。
“三年前我愛你,會心疼你的淚,可現在我不愛你了,裝柔弱對我沒用,隻會讓我惡心。”
餘曦閉上了眼,整張臉已毫無血色,仿佛下一秒就要破碎。
事後,江記川拿出現金,居高臨下的砸到她臉上。
“小費。”
她身體輕顫,看著腳邊的百元大鈔,突然笑了出聲。
“就這些啊?”
她“嘖”了一下,抬頭凝視他的眼睛,目光中帶著毫不遮掩的嘲諷。
“我陪的男人裏,你是最小氣的。”
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
江記川一腳踹翻了茶幾,伴隨著玻璃破碎的聲一同響起的還有一道怒吼。
“餘曦,你他媽再說一遍!”
她冷笑著,又重複了一遍。
男人突然失了控,高高舉起了拳頭,卻又在空中停了下來。
他暗罵一句,狠狠砸向了後麵的牆壁。
鮮血順著指縫滴在地上。
那晚,他幾乎把餘曦家裏砸成了廢墟。
直到有人報警才停了下來。
警察走了以後,江記川背著光,模樣隱晦暗沉,修長的手指夾著根煙,手背上是幹涸了的血跡。
“收拾東西搬我那。”
餘曦心底一顫,臉上卻露出了貪婪的笑。
“那是另外的價錢。”
他拿出手機轉了一百萬過去,咬牙切齒。
“收拾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