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江記川又帶她參加酒會,隻為擋酒,順便羞辱。
“餘曦,別藏著掖著,拿出你伺候男人的那一套,好好把這幾個老板給我照顧好了,說不定我心情一好,還會多給你小費。”
他羞辱的話說的太明顯,不少人也借著酒勁對餘曦上下其手。
江記川把玩著手串,淡淡掃上一眼,沒有波動,沒有阻止,就這樣任由她被占便宜。
或許他,是真的不愛了吧。
其實她早該想到的,可當答案明晃晃地擺在麵前時,她還是做不到想象中那樣的灑脫。
餘曦壓下心頭的苦澀,悶不做聲連喝了幾杯。
她酒量還算不錯,隻是不知道為什麼這次明明沒喝多少,卻還是醉了。
散場時,她跟在他身後,腳步有些不穩。
江記川對她的異樣毫無反應,仍是大步流星將人甩在身後。
等她趕到停車場時,他已經等的不耐煩了,看來的眼神夾雜著濃濃的不悅。
“墨跡。”
餘曦咬著牙忍著疼,動作麻利上了車。
大抵是酒喝猛了,胃病又犯了。
她臉色慘白,額頭出上了一層細汗。
疼痛如同一股寒流,從胃部蔓延開,她整個身體都感到了冰冷。
她緊緊咬著下唇,盡管已經很努力了,可還是止不住的發出了聲。
江記川突然睜開眼望向她,眸低是清晰可見的厭惡。
“你就這麼賤?在車上就忍不住勾引男人了。”
餘曦渾身一僵,原來在他心裏她就這麼不堪嗎?
她紅著眼,有些無奈。
“江記川,我胃疼。”
男人掃了她一眼,眉頭緊皺。
“才喝了多少就胃疼?”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酒量,餘曦,你很會裝啊?”
他冰冷的眸子,毫不遮掩帶著恨意。
“三年前裝深情,三年後裝柔弱,你怎麼這麼惡心。”
餘曦身體逐漸沒了力氣,她蜷縮著企圖讓自己不那麼難受。
江記川眉頭輕皺,視線落在她身上,似乎是在確認她到底是真是假。
他張了張嘴,剛想開口,卻被電話鈴聲打斷。
是段薇薇。
他大學時的學妹,如今的未婚妻。
三年前,父親突然的離世,以及餘曦斷崖式的離開幾乎讓他絕望。
他頹廢了很長時間,在一次酒後選擇了跳海。
恰好段薇薇路過,費盡全力將他拖上了岸。
可她自己卻險些喪命,昏迷了半個月才醒來。
她大一時就喜歡他,他心裏清楚但出於愧疚還是將人留在了身邊。
今年段薇薇再次向他告白,日複一日的陪伴加上救命之恩,他也動了心。
於是在今年兩人確定了關係,訂下了婚事。
“小川子,我提前回來啦,你來機場接我啊,行李太多啦!”
安靜的車內,女生俏皮的聲音字字清晰地傳進餘曦的耳裏。
隻是一瞬,她仿佛感覺不到了疼痛,取而代之的是苦澀。
她忍不住側目去看,重逢三個月來,她第一次見他笑。
“行,我現在去接你,出了機場別亂跑,乖乖等我。”
電話掛斷後,他嘴角的笑意還沒褪去。
餘曦的心像是被無形的手緊緊攥住般,每一次跳動都伴隨著劇烈的疼痛。
車子臨時改變了路線,開往機場。
她有些坐立難安。
江記川也忽然想起車上還有個外人,他眉頭蹙了蹙。
“停車。”
他淡淡掃了一眼旁邊臉色難看的女人,冷冷道。
“下去。”
餘曦看了一眼車窗外,為了趕時間,走的是小路,外麵漆黑一片,甚至連個路燈都沒有。
她本來就怕黑,在這野外心底更慌了。
她抬頭看著江記川,語氣小心翼翼。
“這裏太黑了,能不能到前麵再讓我下去,你知......”
他眉頭緊皺,看了眼腕間的手表,沒了耐心。
“黑你不會打手電筒?”
江記川,你知道的。
我怕黑。
這句沒說完的話,硬生生被她咽了下去。
餘曦強撐著身體,臉色慘白下了車。
眼眶中有什麼落下來悄無聲息地砸在地麵。
這地方實在太偏僻了,遲遲叫不到車。
她吸了吸鼻子,指尖輕顫,把小費加到了一千這才有人接了單。
她打著手電筒,看著師傅往這邊行駛,慌亂的心稍稍安定了些。
可不等她鬆口氣,一輛摩托車駛來,車上坐著兩個光膀子的男人,在路過她時放慢了速度。
不懷好意的目光在她身上打轉。
餘曦渾身緊繃,後背隱隱冒出冷汗。
她迅速觀察著周圍,一邊是山,一邊是懸崖,毫無躲避之處。
但好在那兩人隻是看了看便騎走了。
她渾身一軟,心底一陣後怕。
她先給師傅打了電話,沒人接,她又找出江記川的電話撥了過去,響了好一會才接了起來。
女孩嘰嘰喳喳的聲音,傳進她耳朵。
她喉間一哽,有些說不出話。
直到男人不耐煩的說道。
“有事?”
餘曦看了眼四周,鼓起勇氣。
“江記川,我害怕。”
電話那邊停頓了一會。
“害怕就去死,聯係我有什麼用?”
她如同被狠蟄一口,全身麻木,不敢相信他會這樣說。
“誰啊,小川子。”
“不重要的人,對了你剛說想吃什麼來著?”
嘟嘟——
早該想到的。
餘曦還沒來得及悲傷,那輛摩托車又騎了回來!
伴隨著一道道口哨聲。
她來不及多想拔腿往反方向跑去。
“喲,美女別跑啊,你去哪,哥哥送你唄。”
原本就身體虛弱的她沒跑兩步就被追了上來。
她腦袋轟地一聲,險些失聲尖叫。
他們攔下她,步步緊逼。
口臭味撲麵而來,男人的手伸進她的衣服,汗津津的觸感讓她反胃。
餘曦大聲呼救,拚命抵抗,可呼吸卻急促起來,忽然,她眼前一黑,身體直直向後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