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妄川說完沒再管宋瑾瑜的哭鬧,直接把薑棠攔腰抱在了懷裏去了旁邊的休息室。
“棠棠,你是不是生氣了,今天的事情都是我的錯,我沒有及時和你說。”
靳妄川一滿臉心疼地吻了吻她的額頭,
“跟她聯姻不過是個幌子,我擔心我媽知道我們的事為難你,所以才答應的,你放心他隻不過是個擺設而已。”
薑棠輕笑著“嗯”了一聲:“就像是當年你哥娶我那樣,對嗎?”
靳妄川皺了皺眉,攥著薑棠的手緊了緊:“好端端地提他幹什麼,棠棠,你永遠是我的人。”
薑棠靠在他懷裏,臉上劃過一抹嘲諷,平靜地說了句“好”。
靳妄川一直守在她的床邊,一隻手怕她覺得涼小心地捂著她剛紮傷的藥管,另一隻手則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始終沒有再提過宋瑾瑜一個字。
等快到晚上的時候,
靳妄川伸手替她往上拉了拉被子,輕聲說道:“我有個應酬去露個麵,你在這等我一會,我來接你一起走。”
薑棠本想拒,可靳妄川固執地不肯讓她起身。
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她昏昏沉沉想要睡去的時候,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
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薑棠看了眼時間,有些疑惑地按下了接聽鍵。
那邊像是在一個酒吧,周圍全是嘈雜的音樂聲。
“是棠姐嗎?我是靳哥的兄弟,靳哥出了點事,你過來接一下他”
薑棠本想直接拒絕,再也不關心他的任何事,
可看著手機上剛發來的,靳妄川閉著眼躺在沙發上捂著胸口的照片,她握著手機的手下意識地緊了緊。
看他痛苦的樣子應該是又犯了胃病,
當初薑棠在宴會上被幾個紈絝子弟羞辱,還想要動手動腳時,是靳妄川趕到把人打倒。
可就在靳妄川想要帶著她離開的時候,其中一個被掀翻在地的混混突然暴起,
拿著地上被打碎的酒瓶就紮了過來。
就在薑棠躲閃不及的時候,靳妄川死死地擋在了她的身前,生生地替她挨了下來。
後來雖然及時送到醫院,可玻璃還是紮進了胃裏做了兩場手術,到現在還時不時地就會絞痛。
到底是因她而起,
薑棠閉了閉眼,起身披上了衣服,直接打車去了地址上的酒吧。
薑棠強忍著不適感被擠在人群中,好不容易才看見了卡座裏的靳妄川。
他深深地皺著眉,臉色也有些蒼白,像是在極力地忍耐著什麼。
薑棠走到他身邊,把外套脫下來披在他身上,開口叫了聲他的名字,可靳妄川卻沒有回應。
她的心不由自主地緊了一下,剛想要扶他離開趕緊去醫院,
卻被旁邊的男人攔了下來。
“你是誰啊,敢從我這帶人走。”
男人紋著花臂,臉上打了好幾個眉釘唇釘,渾身都散發著酒氣。
薑棠看著他胸前的紋身,依稀記得好像是某個黒社會的標誌。
她不知道靳妄川是怎麼招惹上這些人的,往後退了退擋在了靳妄川身前。
“我是靳家的人,他必須立刻去醫院。”
“靳家的人,”男人留裏流氣地喝了一口酒,一連壞笑地打量了薑棠一眼:“噢,原來是靳家那個死了的私生子的老婆啊。”
“怎麼,要不要來陪哥幾個喝一杯?”
薑棠心裏一緊,皺著眉躲開:“滾開,不然我報警了。”
“喲,脾氣還挺大。”男人看著她冷笑了兩聲,“砰”得一聲把酒杯放到了桌子上。
“靳妄川可是欠了我們三十杯酒,今天要是還不完警察來了也沒用。”
薑棠回頭看了一眼像是暈過去的靳妄川,手裏死死地攥著手機,
“那你想要怎麼樣?”
“怎麼樣?要麼你替他把這三十杯酒喝了,自己帶他去醫院,要麼你留下來陪兄弟們玩一晚,我們替你送他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