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棠作為衝喜新娘嫁給靳家長子,初夜卻在靳家次子床上度過。
人前小叔子西裝革履,恭敬地叫她一聲“嫂嫂”,
看不見的地方,他紅著眼將她推到在會所的隔間裏,捏著她的下巴輕聲哄誘,
“棠棠乖,聲音再叫大聲些好不好。”
狹小的隔間裏,她被他抵在門上,衣服早就被扒了個幹淨,任由男人修長的手指在胸前肆意遊蕩。
“能不能不在這裏?”
聽著門外僅一牆之隔的喧鬧聲,她埋在男人的頸窩裏,小聲地商量著,
卻不料被他趁虛而入狠狠咬住了唇,
靳妄川按著她柔阮的腰肢直接欺身而上,猛烈地動作讓薑棠毫無防備直接叫出了聲
“放心,他們聽不見的,棠棠給我好不好,我都要想瘋了。”
“還是要我叫一聲嫂嫂,你才肯給我,嗯?”
男人洶湧的呼吸夾雜著哄誘聲在薑棠耳邊炸開,逐漸逼得她潰不成軍。
瘋狂又熱烈的吻幾乎要吞噬她的每一寸皮膚,逼著她跟他一起升到頂點,再也沒有思緒去顧忌其他。
薑棠跌倒在靳妄川的懷裏,再也沒有了一絲一毫的力氣,呆呆地看著他解開了綁在自己手腕上的皮帶,又低下頭吻了吻那抹紅痕。
“是等會和我一起回去,還是我讓人送你先離開?”
薑棠低頭看著自己幾乎無法站直的雙腿,下意識的搖了搖頭,她和靳妄川一起離開了這麼長時間,
要是再這幅樣子出現在接風宴上,足夠引起別人的懷疑了。
靳妄川環著她的腰替她扣上了胸前的扣子,有些不舍得貼在她的耳邊吻了吻,
“晚上在家等我,別忘了我當初臨走前你答應了我什麼。”
薑棠臉上好不容易褪去的熱意又灼燒了起來,三個月前,靳妄川臨走的那晚也是這樣瘋狂地把她按在身下,直到她答應等他回來後讓他盡興,才終於肯停下。
她低著頭假裝沒有聽見男人的輕笑,打開門踉踉蹌蹌地跑了出去。
靳妄川的司機就在樓下,薑棠點點頭剛要關上車門的時候,一道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薑棠有些疑惑地摸向衣服的口袋,這才發現是靳妄川的手機,應該是剛才落下的。
“您先坐著,我給靳總送上去吧。”
薑棠搖了搖頭,揉著微微發酸的腰直接下了車,靳妄川從來不喜歡別人碰他的東西,
是潔癖,也是這麼多年被刺殺後慣有的警覺。
因為擔心是什麼重要的電話,薑棠跑地很急,等到包間門口的時候,額頭上已經滲出來一層薄汗,
隻不過非常不巧的是手機的鈴聲也剛好掛斷。
薑棠有些懊惱,正準備推開門時,裏麵就傳來了酒杯碰撞的哄笑聲,
“要不說是我們靳哥呢,這剛陪了三個月的未婚妻,就迫不及待地先會上嫂子了。”
“你這人前叫嫂子,床上叫老婆真夠帶勁啊,不怕她知道了訂婚的事消息跟你鬧?”
薑棠的手倏地頓住,呼吸瞬間急促了起來,
訂婚,
是靳妄川要訂婚?
薑棠下意識地搖了搖頭,這些年他潔身自好不近女色是圈內出了名的,就連靳家長輩介紹的女生也都拒之門外,怎麼可能.....
“鬧什麼,難不成還要我們靳哥娶她這個寡嫂當老婆?她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當初要不是為了給靳薄川衝喜,她這種人能進靳家的門,別做夢了。”
“進了門也不過是個私生子的老婆,不過話說回來,薑棠長得也挺勾人的,要不然靳哥能睡了這麼久還沒膩?哎,靳哥,她跟宋家的那個女兒比哪個更帶勁?”
周圍起哄的笑聲瞬間響起,而薑棠的血液也在此刻凝固,
剛才還摟著她滿眼柔情的男人,此刻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語氣裏滿是不屑,
“她怎麼能跟瑾瑜比?不過是興致來了跟她隨便玩玩而已,當初就應該聽你們的早點給她下藥,還能多玩一段時間。”
“不過,睡了靳薄川到死都沒睡到的女人就是痛快,一個私生子還不自量力地想要跟我作對,每次跟她做的時候,我都希望靳薄川在天上看著,看著我是怎麼一點點把他的女人弄到手的。”
那一瞬間,薑棠甚至懷疑是自己聽錯了。
聽著裏麵刺耳的哄笑聲,渾身劇烈的顫抖讓她幾乎不能站立,她扶著牆死死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那杯下了藥的酒是他提前安排好的?
她以為的每一次溫情,也隻不過是他想要報複那個私生子哥哥的手段?
“靳哥牛逼,為了惡心靳薄川直接睡了他老婆,還人家對你情根深種。哎,對了靳哥,反正你也要訂婚了,既然覺得玩膩了,就把薑棠帶出來讓我們一起玩玩唄。”
“就是,這靳薄川的老婆不睡白不睡嘛,帶出來讓兄弟們玩兩天,再讓她繼續回去給靳薄川守寡,惡心死他。”
“喲,這靳哥不說話是睡出感情,舍不得了?”
“嗬,怎麼會,”靳妄川漫不經心地晃了晃手裏的酒杯,嘴角劃過一抹嘲諷:“你們想玩早說啊,要不到時候我生日宴開一個單身party,帶過來給你們玩交換遊戲怎麼樣,我再讓她穿個情取內衣?”
“好!”眾人興奮地尖叫聲響起,
“咱靳哥就是爽快,到時候誰都別跟我爭啊,我要先玩。”
薑棠站在門口,臉上蒼白的一絲血色也沒有了
靳妄川的話好像一把利刃,毫無防備地插近她的心臟,
隻剩下一片血肉模糊。
那些火熱和溫情不過是他一時興起玩玩而已。
到最後,她對他而言也隻不過是一個發泄恨意的工具。
聽著包廂裏的動靜,薑棠慌張地站了起來想要逃跑,卻差點因為雙腿無力差點摔倒在地上,
她隻能踉踉蹌蹌地像個小醜一樣扶著牆倉皇逃竄。
她第一次那麼害怕,她害怕親眼看到靳妄川嘴角那抹嘲諷的笑。
海市深秋的冷風向刀子一般割斷了薑棠眼角的淚,一滴滴地落在心頭,讓她的心裏一片冰涼。
淚眼模糊中,薑棠忽然想起她第一次見靳妄川也是這麼冷的秋天,
她穿著一件單薄的婚紗,被扔下衝喜的婚車時崴了腳,看著靳家緊閉的大門手足無措。
是他穿過奚落嘲諷的人群,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蹲在她身前把她背進了靳家。
她靠在他溫熱堅實的後背上,
第一次把靳妄川這個名字刻進了心底,從此再也無法割舍。
他會在她被冷嘲熱諷時,將她護在身後,不惜跟靳夫人嗆聲,
也會在和其他小輩一起恭敬地喊她一句嫂嫂,可那雙桃花眼看向她時總多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禁忌。
更會在她無意間撞到他換衣服時,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笑,貼在薑棠紅透了的耳邊,輕聲道,“嫂嫂,你的臉好像紅了。”
薑棠知道兩人之前拿到不可能逾越的鴻溝,甚至想過逃走,
可卻在一次晚宴上 喝了被人故意下了料的酒,周圍人都在等著看她的笑話,
還是他出麵帶走了她,看著她在被子裏無助的掙紮,他按住了她準備叫醫生的手機,咬住她的耳朵低聲哄誘
“讓我做你的解藥吧,棠棠”,
那一刻他溫柔又強勢的把她揉進懷裏,讓她潰不成軍,
可如今他卻親口說這一切都是假的,就連當初那杯被加了料的酒,也是他提前安排的。
隻為了圖個新鮮。圖個報複。
一股澀意湧上心頭,薑棠脫下了那件一直搭在她肩頭的外套,顫抖著撥通了那個遲到了三年的電話。
“陳叔叔,當初你和爸爸的約定還作數嗎?我想永遠離開這裏,再也不要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