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信沒發出多久,電話就打了過來。
“......真的?雲嫻,真的是你?!”
聽筒那頭表現的十分開心。
我鼻子發酸,好一會才應聲。
“嗯,是我,師兄。”
接電話的是我大學時候的師兄周輝。
他現在在讀博,正帶領一個考察隊。
目的是去一些常年無人造訪的地帶,觀察當地的動植物。
我擅長極限活動,隊裏很需要我這種人。
他之前幾次發來邀請,我都因為傅歡的原因拒絕了。
周輝高興過後,就有些疑惑。
“你之前不是說檔期排不開嗎?怎麼突然改變主意了。”
我垂下眼睛,隨便找了一個借口。
“之前準備帶我去的向導臨時有事,接下來我的幾個月都空了。”
師兄連說了好幾遍太好了,才囑咐開口。
“這樣,我這邊考察隊也快出發了,你盡快過來我這邊報道,咱們見麵再聊?”
我剛答應下來掛斷電話,那邊傅歡就推門而入。
他拎著行李,看見我打電話的動作微微皺眉。
“你在給誰打電話?”
我此刻是在懶得看他,隻是隨口敷衍。
“機場那邊的回訪。”
傅歡沒有多問,但還是沉下臉來。
“你為什麼沒等我就自己先回家了?!以前你都會等我的!”
我滿臉無所謂,不知道他這幅被拋下的表情怎麼回事。
“這不是不打擾你們的重逢嗎?”
某一刻,傅歡似乎想找到我還在乎他的證據,結果看了半天我的表情全都是平靜無波。
我的眼淚早就在那個晚上流盡了。
“......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
氣氛僵持,這時他身後跟著進門的柳鳶滿臉委屈。
“雲嫻是不是、不太喜歡我啊?”
這麼說著,她就往後退了退,似乎是想離開。
這一舉措,可謂是讓傅歡霎時保護欲爆棚。
他一把扯住柳鳶,當即和我撇清關係。
“你有什麼來得不是時候的,她不過是租我房子的室友,過段時間就會搬走,哪來的資格不歡迎你?!”
這種高下立判的態度讓我登時內心苦澀,心臟升起密密麻麻的悶痛。
我對上他們兩個的眼睛,嗓音沙啞。
“對!我確實過段時間就會搬走,但是,室友?傅歡,你好意思嗎?!”
傅歡似乎倏然察覺到我要說什麼了。
下一刻我就深吸一口氣怒斥。
“你見過陪睡的室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