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鳶?你怎麼來了!”
傅歡臉上滿是驚喜,當即迎了上去。
“怎麼來這種地方了?不是說在落地的時候等我嗎?”
我第一次在傅歡的臉上看見那樣活潑的表情。
原來從前跟我的一切都是裝的。
柳鳶眼神明亮,不太好意思似的把花遞給他。
“我這不是刷到你登頂的帖子了?所以特地過來恭喜你,傅哥哥,你終於實現人生目標之一了!”
“謝謝,阿鳶,你沒事才最好。”
傅歡接過花,深深看著她。
我沒來由想,如果不是我還在,他就要湊過去吻她了。
有什麼比剛攀登過世界屋脊,在回程親吻自己的愛人更浪漫的?
隨後兩人相當熟絡的聊天,足以看出之前的親密無間。
我跟在身後,心裏苦澀。
傅歡從剛才開始,隻是囑咐我兩句行李的事情。
而我就在後麵,聽著柳鳶和傅歡嘰嘰喳喳,笑臉盈盈。
傅歡平常在我麵前也算是貼心的,但從不主動說什麼,隻有在床上才能看到另一麵。
本以為是性格,但看來隻是區別對待。
傅歡現在跟柳鳶肆意暢談的樣子,是我從來沒有看過的感覺。
直到值機的時候,傅歡才想起我,臉上露出一抹尷尬出來。
“雲嫻,阿鳶她剛回來,我倆想......”
我知道他是想和柳鳶坐在一起,當即懂事點頭。
“我知道了,她坐這吧。”
傅歡看我平靜的樣子,有些詫異。
“你真的同意?”
這要是以往,我早就鬧脾氣了,現在我隻是扯了扯嘴角點了下頭。
柳鳶這才回頭,猛地“發覺”我們是同行,故作不好意思開口。
“你就是一隻跟傅歡一起的隊友吧,他跟我提起過你,不好意思啊剛才聊的太投入沒注意,你好,我是柳鳶。”
她語氣裏滿是抱歉,眼神卻極其輕視。
“雲嫻。”
我強笑著打了招呼,心裏咀嚼“隊友”這個稱呼。
原來他在外麵就是這麼介紹我的。
柳鳶聞言,溫柔的笑了好幾聲。
“好好聽的名字,謝謝你這段時間照顧傅歡了。”
明目張膽宣示主權。
傅歡一時想阻止她繼續說,但話已出口,隻能低聲喚了句。
“阿鳶......”
我扯了扯嘴角,看了一眼傅歡的心虛。
“沒事,不麻煩。”
透過領口,我看見她和傅歡,有著相似的鎖骨紋身。
好像是一句拉丁語。
可笑的是我先前問他的時候,他還說是年輕時不懂事。
我現在還記得這句拉丁語的意思。
“與我的摯愛共赴天明。”
他們心裏想的摯愛原來就是彼此。
我心中酸澀,幾次眼淚都差點滑下來。
我想質問他,我的“照顧”還算舒服嗎?!
那你和其他的隊友也這樣過嗎?!
可是話剛要脫口而出,我又覺得疲憊。
都是成年人了,有什麼不能舍棄的?
飛機上的時間一閃而過。
取過行李之後,我沒有等傅歡便自己回了家。
等他沒有意義。
到家之後,我發送了一個短信;
“考察隊還需要副手嗎?我做好準備加入項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