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陪男友登上珠峰,我就放棄前途無量的科研考察隊的身份。
可當我們經過珠峰一個必須要雙人協助才能經過的天險崖壁時,他卻帶走所有氧氣向前走,將我留在原地。
我震驚的目送他遠去,卻因缺氧不敢呼叫。
最終我命懸一線,暈倒在茫茫雲海之中。
再睜眼,我躺在冰冷的帳篷裏,渾身高熱。
帳篷外男友的話就讓我如墜冰底。
“她就是個纏人精,我當時都不想管她了,她以為陪我上床,和我登峰就能綁架我和她在一起?”
“我不過是把她當旅行搭子而已。”
我難以置信,眼淚留下瞬間凍幹在臉上形成冰痕。
原來我拚盡全力和他並肩,隻是我的一廂情願。
我顫抖著凍僵的手發送了一個短信:
“考察隊還要我嗎?我做好準備加入項目了。”
......
野外萬籟俱寂,隻有傅歡還在說話。
“要麼說她好騙呢,你是不知道她白天的時候在山頂的表情簡直太好笑了!”
我捂住嘴巴,一時間難以置信。
傅歡再次開口。
“不過還好是去珠峰完成願望了,阿鳶今天就跟我說那邊已經結束了國外治療進入康複期,要過來找我,你看,連老天都在幫我。”
我眼淚無聲滑落,垂下眼睛。
這不是我認識的傅歡,不是的。
這時他朋友也跟著笑了一聲,意有所指。
“那雲嫻呢?你就這麼不要她,等她回過神會鬧吧?”
傅歡往篝火裏添了一把柴,冷下語氣。
“我們都是你情我願,大不了給她幾萬當上床補償,其實隻要她肯聽話,我不會太難為她。”
說到這,他語氣頓了頓,哼笑。
“不過要是給幾萬塊的話,她真是比外圍還值錢,金貴的很啊,不行,我還得多來幾次。”
營地裏昨天還在叫我嫂子的朋友霎時發出一聲大笑。
我卻再也聽不下去,轉身就直接跑開了。
結果在路上被石頭倏然絆倒,腳腕一陣刺痛。
我沒有在意,跌跌撞撞跑了回去。
到木屋之後,我才開始失聲痛哭。
在他眼裏,我甚至就是一個出來賣的!
我的那些追求,那些示好,還有我們一同看過的風景。
在他那一文不值。
我一邊哭著,一邊給自己的腳踝上藥。
“......怎麼把醫藥包拿出來了?”
這時,傅歡聊完天進了屋子,看見我在上藥,語氣裏滿是擔心。
“摔了?我看看。”
我看著他情真意切的臉,想象不到和剛才跟朋友肆意開我黃腔的是同一個人。
我啞著嗓子敷衍應聲。
“沒事,就是下山的時候被崴了一下。”
傅歡聞言,抬頭看著我,眉宇間滿是不讚同。
“怎麼沒事,你都哭了,這麼疼嗎?”
他立刻把我抱上床,輕輕把我的腿放在他身上,細致給我上藥。
我看著他,隻覺得臉上的心疼不像作假。
可一個人怎麼會善變成這樣?
下一刻,我就得到了答案。
傅歡上完藥就迫不及待的氣息火熱把我撲倒。
我這才明白,他心疼不假。
是怕耽誤我跟他上床。
我當即有些惡心,一把就將他推開。
“雲嫻,你是不是誤會我了,剛才在峰上,我是擔心你接下來往上走會有生命危險,我害怕失去你....才把你留在安全的地方。”
傅歡有些慌亂。
我冷眼看著他。
“沒事,就是身體不舒服所以才不想的。”
傅歡緊緊盯了我半天,才拿起一旁的外套要穿上。
“身體不舒服?等明天到了市區要不要去看看?飛機也來得及。”
我隨口說了句不用,看到他繡著LY的臂章,猛地想起他朋友提到的柳鳶。
LY,原來就是柳鳶。
之前傅歡跟我說LY是他生病退圈的朋友,帶著章是替他實現心願。
我沒多想,加上他故意的變調,我以為是劉源一類的男人名字。
現在看來,其實是那個女人。
我霎時心中萬千思緒,不知道如何是好。
一夜無眠,傅歡察覺到一點我的不對勁,卻想不出什麼所以然。
我也從他的反應推測出。
他這麼和朋友說我,不是一次兩次了,甚至連心虛都沒有。
第二天返程,我們之間也交流甚少。
剛到機場,我就發現一個女孩帶著花,衝傅歡招手,笑顏如花。
“傅歡!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