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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布我懷上冥王仙胎那日，我身邊的小侍女忽然跪地求饒，下身出血朝我苦苦哀求。

「夫人我知道錯了，我與冥王那晚隻是意外，求你不要挖出我腹中孩兒。」

「他是冥王血脈，我會替夫人隱瞞您腹中胎兒來曆，求你放過殿下唯一的孩子。」

夜宸當場變了臉色，等確定孩子血脈之後，直接將我送進了萬鬼窟。

我求他放過孩子，換來的卻是他派人將我推下深淵。

百鬼啃食的第一夜，我腹中胎兒就被蠶食殆盡。

慘叫聲響徹黃泉地府，整整三年，我不見天日。

直到三年期滿，夜宸親自來迎我，勸我悔過。

「隻要你待碧柔之子如親生，我便讓你繼續做正妻。」

身心俱疲，我拖著早已被啃食到千瘡百孔的身軀，踩著血印站在他麵前，呆呆看著他，我拔劍割向自己腰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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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拔劍劃向自己時，夜宸皺眉將我攔下。

看到我這幅衣不蔽體渾身殘缺的模樣，他奪過佩劍的下一刻，抬手揚起巴掌。

“啪！”

當著冥府眾地仙的麵，我被他扇倒在地，再沒了從前的尊嚴，

也是，我被百鬼啃食了三年，早已過慣了生不如死的日子，隻是區區一巴掌，又算得了什麼。

語氣冰冷，夜宸避開我倒向他的身軀，任由我倒在碎石之上。

「下賤！」

「南汐，你還想當著所有人的麵，用這種手段爭寵，滾！別臟了我的佩劍！」

我是仙，就算沒了仙力，我也不會死，被啃食的血肉日日複原，可我會疼，疼得撕心裂肺，活著還不如死了......

這三年，萬鬼窟裏沒有日夜，現在出來了，我也看不清麵前的人臉，太久沒有以目視物，更多的是被惡鬼壓在身下，等一切結束後，他們逼著我割下身上的皮肉。

「冥王夫人又怎麼樣，隻要冥王不喜，你連個孤魂野鬼都不如，哈哈哈哈！」

嘲笑聲傳入腦海，看到夜宸腰間佩劍的那一瞬，我下意識想要拔劍割肉。

鬼窟裏太硬冷，連把鋒利的刀刃都沒有，割肉的時候刀不快，我真的好疼。

直到劍刃被打落我才回過神，聽著耳邊夜宸的聲音，我絲毫不在意從地上跪爬到他跟前，像往常一般露出討好的笑。

「這把刀很快，隻要用這把刀割......我就不疼......不疼。」

夜宸沒聽懂，可不管我說什麼做什麼，都絲毫不影響他對我的厭惡。

看到我怕得發抖，他抬起腳輕觸我的臉，眼裏的冷漠毫不遮掩。

「看來你還沒學乖，這三年隻是讓你長長記性，幫你打掉肚子裏的孽種，南汐，你快認個錯。」

「見我連件像樣的衣服都不穿，你說你是不是下賤？！」

有人掩麵扭頭嗤笑，提議讓夜宸把劍給我，想看看我會做什麼。

還有人將視線落在我大片肌膚之上，往日端莊的冥王夫人，這幅景色著實難得。

眼裏沒了那抹光，我聽見那句下賤，下意識先點頭，嫵媚露出腰間大片肌膚。

「是，我就是個下賤貨。」

「可以輕一點咬......」

我麻木求饒討好，落在夜宸眼裏卻覺得難堪至極。

他不知道，我頂著冥王夫人的名號被送進萬鬼窟，這些惡鬼將怨氣悉數發泄在了我身上，從肌膚到血肉，再到我腹中未成型的仙胎，都被他們一點點蠶食。

我躺在萬鬼窟底的時候，一遍又一遍的求救，可換來的卻是一天天加固的封印。

他嫌棄我慘叫聲刺耳，驚擾了碧柔養胎，從進萬鬼窟的第三天起，每日我都會被一遍又一遍割去舌頭，口不能言。

在這三年裏，尊嚴又算得了什麼。

他都忘了......

熟悉的嬌呼聲從他身後響起時，我渾渾噩噩抬起頭，兩眼無神對上了一道視線，

三年未見，碧柔從他身邊上前時，我險些認不出，霓裳仙衣、滿頭珠翠，小腹微隆起的幅度，更是讓我心痛如刀絞。

曾經我親手救下留在身邊的小侍女，站在了我夫君身側，比我更像冥王夫人。

看到我，碧柔掩麵撲進夜宸懷裏，聲音裏有些不忍。

「殿下，隻要能陪著你，就算以後夫人將我碎屍萬段，我也......」

「夫人一定是恨我的，我不怕！隻要她能善待我們的孩兒。」

「我......」

幾句話，夜宸臉色黑沉，眼裏的那一絲動搖徹底泯滅，滿臉冷意掃過我，他低聲哄了懷中人幾句，語氣親昵。

直到碧柔重新露出笑顏，夜宸才有空看我一眼。

「來人，把夫人帶下去......」

「好好洗刷幹淨。」

嫌棄我肮臟不堪，連觸碰我都覺得臟了他的手，要是他能看見我皮肉上的傷和我死去的孩兒......

臉上流淌出血淚，我被人拖走時，碧柔笑著靠在夜宸耳邊與他廝磨，語氣輕蔑。

「阿宸，她現在的樣子，好像一條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