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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輕飄飄的一句話，卻讓我怎麼也喘不過氣。

我垂頭不語、絲毫不敢反駁的樣子，讓夜宸更加覺得麵上無光。

背過身來時，他哼笑一聲，讓人把我“整理妥當”後，送回冥王殿。

「可是冥府夫人的寢宮，已經讓碧柔夫人入住，那夫人......」

碧柔咬著唇，眼角的那一抹紅落在男人眼裏，挺著肚子上前開口，整個人嬌弱無比。

「沒事的，讓給夫人吧，我隻是一個卑賤鬼仙，一個婢子，我和其他下人一起住......」

那滴淚還沒來得及落下，就被男人心疼抹去，仙胎孕育十年，我的孩子沒了，碧柔腹中是夜宸百年來唯一的子嗣，她怎麼能住下人房呢......

被人拖拽在地上，夜宸眼裏閃過一絲狠戾，視線劃過我腹部，厭惡更深。

「夠了！我不想再聽見這種話！」

被怒吼聲嚇得忍不住想要掙紮，可三年來的割肉剔骨之痛，卻讓我忍不住繼續學著萬鬼窟裏那般，渾身卸下力氣，讓我這身皮肉不再緊繃。

腦海裏，又響起了黑暗中的那數道聲音。

「身子要再軟些，男人都會喜歡的。」

不管是被人壓在身下，還是被啃食皮肉......

夜宸擁著碧柔，看我的眼神那般高高在上，有人上前想要勸誡，視線掃過我時有些不忍。

「殿下，夫人現在神智不清，等夫人身上的傷恢複後......」

臉上神色變換，他想上前一步，卻又硬生生在看到碧柔那張垂淚麵容時頓住，重新變回冷漠。

「神智不清？我看她好得很！」

「別說是在萬鬼窟裏關三年，就是十年百年，她都不會有任何事！」

「她懷上野種又傷害碧柔，這些苦，是她應該受的，照我看，她吃的苦，還不夠！」

替我說話的人被帶下去掌嘴，我被拖下去丟進冰池，粗糙的毛刷摩擦傷口，剛長好的皮肉，又被擦得血肉模糊。

我咬著牙不敢慘叫，害怕又被人割掉舌頭，

「現在這樣，聽話多了。」

「碧柔夫人說了，把她送到殿下麵前，讓她好好吃點苦。」

兩個鬼差粗聲粗氣拽著我，往我最熟悉的寢宮走去。

隔著層層疊疊的紗幔，我聽到了陣陣曖昧水聲，翻滾在我眼前的身影，讓我忍不住心裏的恐懼，我踉蹌後退，踩到紗幔驚動了兩人。

夜宸重重一腳踹上我胸前，我卻瘋狂捂住小腹，恐懼蜷縮起來，痛哭哀求。

「別吃他，他是我的孩子啊！你們別動他！求求你們！我保證不動了，我保證不亂叫，放過他吧！放過他！」

那漫天的白紗，在我眼裏仿佛被鮮血染紅。

頭頂的男人愣在原地，過了半響後捂住臉嗤笑一聲。

「南汐，我沒想到你那麼喜歡那個野種。」

「可惜，野種早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