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出來,我自己都不信。
過去7年的記憶,我寫滿了一整個筆記本,從相識、相戀到結婚,我的心始終在被愛情的曼妙滋養,江舒是我見過的人中最浪漫癡情的紳士。
他記得我一切習慣,普通的晚餐也經常會變魔術般獻出一朵花。
他說是我的嫁妝幫他賺到了人生第一桶金,為我獻上一切也心甘情願。
我們愛情紙麵的唯一汙點,是他偶爾會在夢中癡念出來的那個名字:李思文。
可笑以前不以為意,現在才知道他的癡情不隻是給我。
在他心裏,這些年始終藏著另一個女人。
“瑤瑤姐,你這麼快就搬出來啦?”
“真是的,你和江舒在一起7年,任勞任怨照顧他這麼久,他怎麼能一點舊情都不顧呢?”
我剛把行李搬上車,李思文就巧合地帶著行李出現在別墅門前,熱切地抓住我的手:
“要不我跟江舒說一說,我晚一點搬過來住也可以,讓他再多留你幾天。我也好請教請教你這個前任江夫人一些注意事項,免得做不好江舒的賢內助呢。”
她的手越握越緊,乖巧的笑眼中滿含濃濃的挑釁。
我酸澀的喉嚨說不出一句話。
正妻還沒離婚就讓小三急著上位,江舒等這一天等了多久?
“青瑤你冷靜一點”
聞聲追出來的江舒臉色慌亂,急切地將我們分開,把李思文護在了身後:
“我大病初愈需要人照顧,才讓思文搬過來一起住,不是你想的那樣。”
他下意識覺得我該吃醋,不小心露出馬腳。
我強擠出一絲笑:“想的哪樣?”
“你失憶了,我在你眼裏隻是陌生人。倒是李思文........看來這個初戀對你真的挺重要的,即便是失憶了也忘不了。”
江舒臉色發白,醞釀許久才平複下來:“什麼初戀?”
“我正要跟你介紹呢,思文是我新認識的朋友,我覺得挺有眼緣的就嘗試接觸了一下。畢竟我們很快就要離婚了,我有資格開始新感情吧?”
秋風開始寒涼,刮落片片枯葉。
而江舒的謊言比風更冷,穿透我渾身上下每一個毛孔。
我忍著冰冷窒息的痛苦拉開車門,想盡快逃離這個地方,可為救江舒遭受創傷的大腦在這一刻發病,劇痛的刺激讓我渾身發顫,連按一下啟動汽車的按鍵都做不到。
“瑤瑤你怎麼了?是不是當年流產落下的病根又發作了?”
“你堅持一下,我這就送你去醫院!”
江舒下意識地將我抱起,眸間滿是出自本能的擔憂和心疼。
可還沒把我送到副駕駛,李思文就拽了拽江舒的衣角:“親愛的,你不是失憶了嗎?怎麼還記得瑤瑤姐流產的事情?”
江舒頓時愣在原地,為了維護謊言,他直接將我扔在地上,一副痛苦模樣抱住了頭。
許久他才“平複”過來,兩眼無辜地眨了眨:“剛才發生了什麼?”
李思文掩嘴笑了笑:“別裝啦,瑤瑤姐已經昏過去了。要是讓她知道你在騙她,你這輩子都休想挽回她了。”
江舒沉聲道:“所以我必須演得像一點,將來和你結過婚彌補完過去的遺憾,我還能假裝找回記憶把她追回來。”
“你先回去籌備婚禮的事,我把瑤瑤送到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