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裏清冷,我夜半凍醒,聽見蘇婉柔在和江歡通電話:
“阿歡你多想了,我沒有背叛你。”
“如果不拿出這些錢,我怎麼把陸迢騙到山裏,讓仇人知道他還活著,創造繼續刺殺他的機會呢?”
“隻有找到仇人徹底清除後患,我才敢讓你入主蘇家,要不然仇人該針對你了呢。”
“放心吧,等一切塵埃落定,我會說服陸迢放棄蘇家,再抽出1個月的時間好好陪陪你........”
我見過江歡,他和蘇家姐妹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外貌俊朗但懶惰無能,沒有人覺得他有資格撐起蘇家家業,更不會把他當成威脅。
一想到我全力維護的產業最終會交給這種人,難得平複下來的心又是一陣窒息。
蘇婉柔虛偽的愛我可以不稀罕。
壽命本就將近,我也不怕暗地裏的刺殺。
但屬於我的資產和股份,憑什麼拱手讓人?
蘇婉柔,你既然要做慈善,那就一次做個夠吧!
我運營7年的公司,不是江歡花點錢就能死死控製的......
“親愛的,山裏的日出就是好看。”
“你願意和我用一輩子,看遍世間所有的美景嗎?”
蘇婉柔嬌小的身子緊緊貼在我胸前,水汪汪的眼睛在朝霞的映照下,度上了一層夢幻的色彩。
想來是謊言太美,我才陷得這般深,7年都沒有絲毫察覺吧?
輕笑一聲,我淡淡道:
“那公司誰來管?”
蘇婉柔等的就是這句話,連忙說:“錢夠用就行了,難道我們還要被這些俗物耽誤一輩子嗎?”
若是什麼都不知道,出於對蘇婉柔的愛,我會毫不遲疑地感動應下,即便眼睜睜看著她把蘇家的一切都送給江歡,想必我也不會阻攔。
可現在,我一定要爭!
慈善晚會舉辦前夜,我就聯係了全國各大媒體,謀劃在實時直播的鏡頭前,把我正在變現的百分之50蘇家股份全部捐贈出去。
不曾想晚會開場時,突然出現的蘇婉儀和江歡給我的計劃帶來了變數。
“阿歡,你不在公司拉攏骨幹,來陸迢的慈善晚會做什麼?”
衛生間的過道上,蘇婉柔拉著江歡的手,柔情的聲音帶著一股急切:“說不定刺殺陸迢的人今晚就會動手,你如果不小心被誤傷,我會心疼死的。”
江歡反手把蘇婉柔擁在懷中:“有陸迢那個蠢蛋炮灰在前麵頂著,我怕什麼?倒是這個慈善晚會花了幾十億,我必須過來露露臉,不能讓陸迢一個人把好處全占完。”
“再說有了這個名聲,將來我接手蘇家的時候社會反響也能好一些。難不成你想看我被網暴,被人罵吃軟飯的小白臉?”
沉默片刻,蘇婉柔很快答應了。
她滿眼幸福地在江歡懷裏蹭了蹭,如同一個任人拿捏的玩具般乖巧:
“好。反正我有信心今晚就拿到仇家的把柄,以後蘇家都是你的,和陸迢再沒有關係。”
默默聽完,我又回身用冷水洗了把臉,才恢複平靜來到會場。
記者和各界名流已經到齊,本該是我入座的主位已經被江歡占據,蘇婉柔拿出早就備好的話搪塞道:
“親愛的,阿歡知道我們要舉辦晚會,也拿出了一些錢來獻愛心。”
“我們繼承了所有家產本就虧待了婉儀,阿歡作為婉儀的愛人,既然想露露臉,我們就成全他吧。”
我還沒來得及回話,江歡就滿眼嘲諷地走到我身前,當著眾記者道:
“陸先生不會連這點氣量都沒有吧?自己吃軟飯進了蘇家,拿蘇家的錢邀直買名,卻不許別人獻愛心?”
“看來你眼裏隻有虛名,根本不在乎需要幫助的貧困兒童。”
“想不到淳樸的大山,也能走出你這種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為了給江歡鋪路,蘇家一直隱瞞著我的付出,導致全網都以為我是靠著蘇婉柔上位的小白臉,紛紛對我開始口誅筆伐。
我卻不惱,反而笑了:
“江先生誤會了,你來做慈善我很歡迎。”
“不過我這次準備捐出幾十億,你又準備拿出多少?”
“不會準備了10萬8萬就想坐在主位鳩占鵲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