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年獨寵我一人的皇上最近突然迷上了一個小宮女。
蘇與卿不但被她哄得連上朝都帶著,還默許她把身為皇後的我關進慎刑司。
慎刑司裏我眼中爬滿了紅血絲渾身是血,差點死在這不見天日的地方。
而我和皇上唯一的孩子,卻在及笄宴這天被誣陷與侍衛私通上吊而亡。
我被放出來第一時間一路狂奔到女兒的寢宮。
闔宮上下竟連一片白綢都沒有。
我跌倒在女兒的棺後,誰知卻聽見下人和皇上的對話。
“公主已死,皇上盡可高枕無憂了,奴才親自盯著煉完裝的棺。”
蘇與卿語氣隻是淡淡的,“嗯,皇後就快出來了捂嚴實別叫她知道了,平白增添煩惱。”
是他親自誣陷自己的女兒私通逼死了她!
難怪都說自古帝王無情。
既然如此我便自請廢後,不再礙了他的眼。
誰知他不惜割發代首也要求得我的原諒。
0.
我躲在女兒的棺後,我甚至沒來得及摸摸她。
我的孩子絕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
可為什麼他不僅不替我們唯一的孩子伸冤,反而要逼死她。
“陛下,皇後娘娘從慎刑司出來不知去了何處。”
“去給我找!皇後驟聞噩耗要是因為你們看管不力做了傻事,我要你們的腦袋!”
我透過縫隙看著麵前不怒自危,相伴了二十年的夫君。
我緩緩垂下扶著棺的手,低著頭。
外麵蘇與卿正在跟下人發脾氣。
他的語氣裏滿是擔憂。
如果我沒聽到是他親自逼死了我們的女兒,或許這個時候我應該為了他回心轉意而高興。
可這一切都再也回不去了。
既然如此我自請廢後給他的新寵騰地方就是了。
他站在公主的靈堂作威作福,折騰的天都快亮了。
我才擦幹已經完全不存在的淚站在了他的麵前。
他似乎是沒想到我會出現在這裏。
“阿秋,你怎麼在這,朕找了你一晚上,你知不知道朕有多擔心你!”
說著他用力地把我抱在懷裏,“朕還以為事發突然你一時無法接受......好了好了沒事了。”
他輕柔地撫摸著我的發頂,像是我們之間從未隔閡過。
但他沒發現,從前他從不在我麵前自稱朕。
既殺了我的孩子,便是厭棄了我們母女,又何必在這惺惺作態。
十五年前我生下公主的時候,他是那樣的歡喜。
縱使我傷了身子再不能生育,他仍舊舌戰群臣獨寵了我十五年。
以至於皇帝隻有公主這一個孩子。
但那不隻是他唯一的孩子,也是我唯一的孩子。
我退出他的懷抱眼裏再次沁滿淚。
我想就這樣問問他,為什麼要從容一個小小的宮女在我的頭上作威作福,又為什麼不查清真相就逼死我們的孩子。
可話到嘴邊,我沒能發出一個音節。
沒憑沒據,就算他給出解釋我又能如何。
蘇與卿看著我這副樣子愣了一下,隨後想到什麼。
“你昨晚一直在這兒嗎?”
他在懷疑我聽見了他逼死女兒的真相。
我低下頭掩飾住眼裏的慌亂,淡淡的回應,“沒有,剛來沒多久,皇上還要早朝就先回去吧。”
“還有,臣妾請求皇上廢了臣妾。”
蘇與卿似是長出了一口氣,但聽到後半句惱怒起來,“虞秋,朕是天子,公主做出如此醜事,朕不計前嫌還讓你坐在皇後的位置上,你該知足!”
蘇與卿甩甩袖子離開了。
我淡淡的盯著他的背影。
原來真正的九五之尊是這樣的翻臉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