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斯萊斯筆直向前。
優雅而平穩。
盧白凝嘴上的口紅卻畫歪了。
透過化妝鏡,她看到譚逸塵剛剛發出的消息。
【我和倪爾芙結婚的事你幫我壓下去。】
【至於盧白凝,我會找人做一份假證給她。】
化妝鏡裏歪了的色彩,的確是最適合這一刻的妝。
1.
夜幕低垂,城市的高樓燈火如星,映襯著街頭川流不息的車流。
一輛銀色勞斯萊斯在快速路上平穩行駛,仿佛一條銀白色的鯨魚。
沉穩,冷峻且優雅。
但車內的氣氛卻熾熱得仿佛要將人融化。
譚逸塵的手指輕輕滑過盧白凝的肩頭,她的襯衫早已被解開,露出白皙的肌膚。
他卻依然西裝筆挺,領帶一絲不亂。這種鮮明的對比讓盧白凝的臉頰泛起一抹紅暈。
譚逸塵低聲在她耳邊說道,語氣裏帶著幾分戲謔:
“你緊張什麼?還沒習慣嗎?”
盧白凝咬了咬唇,抬頭看向他。
他的眼神一如既往地深邃,仿佛能將她整個人吸進去。
她剛要回應,卻被他更強勢的動作打斷,思緒瞬間被推向混亂的邊緣。
正當兩人沉浸其中,氣氛攀升到頂點時,一陣刺耳的手機鈴聲驟然響起,像是冷水潑在了火熱的爐子上。
譚逸塵皺了皺眉,顯然對這突如其來的打擾頗為不滿。
他瞥了一眼屏幕,接起了電話。盧白凝喘著氣,餘光掃到屏幕上的來電顯示——“周子昂”,譚逸塵大學時的死黨。
“譚逸塵,你搞什麼!”
電話那頭的聲音急促而憤怒。
譚逸塵聲音深沉:
“等會兒。”
他掛斷電話,濕熱的嘴唇在盧白凝臉上小小地啄了一下,盧白凝便乖巧地從他身下爬走,打開化妝鏡,整理衣服和妝容。
譚逸塵在威圖手機的實體鍵盤上哢哢地按著,發送信息。
【可以了,什麼事?】
透過化妝鏡,盧白凝看到了譚逸塵發出去的內容,對方很快回來消息。
【你真跟倪爾芙領證了?你腦子是不是壞了?當年她為了出國深造甩了你,你差點在抑鬱症裏爬不出來。現在她回國了,你居然還跟她複合?】
看到這段文字,盧白凝的身體僵住了,隻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捏著口紅的手指,用力到泛白。
譚逸塵沒有察覺到她的反應,繼續打字:
【她家裏給她安排了一場聯姻,對方是個有家暴前科的富商,我不想看她毀了。】
【那盧白凝呢?她陪你熬過了那段日子,為了你連自己的事業都放棄了!你知道她有多愛你!】
【我會處理好,她不會知道的。】
【她又不是傻子,遲早會發現的!你不是說她一直想跟你結婚嗎?】
【我會找人做一份假證給她。另外,我和倪爾芙結婚的事你幫我壓下去。】
發完信息,他把手機扔到小桌板上,側頭看向盧白凝,眼神恢複了溫柔:
“公司的一些事兒,沒什麼。我們繼續?”
盧白凝用顫抖的手抹掉唇邊畫歪了的色彩,聲音微顫:
“停車。”
“怎麼了?”
譚逸塵剛問出聲,他的手機又響了一聲。
他拿起手機看了一眼,眉頭微皺,又對盧白凝說:
“你有事要走?”
有事的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