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因為策劃確實和客戶有接觸,但是我從來沒有做過逾越界限的事情。
旁邊的徐初月一臉得意,擋在我麵前替我解釋,宋瑾年聞訊趕來,徐初月哭得梨花帶雨,故意提一嘴策劃的事情:
“瑾年,婚禮怎麼辦,策劃案改了幾次都不是我喜歡的,就要沒時間了,如果不能和你有一場完美的婚禮,我不如死了算了。”
先前策劃明明在她那已經通過了,現在反而又過來找茬?
我還沒有反應過來,鬧事的人就一哄而上地推搡我,我一時不察,額頭嗑在桌角上,整個人摔倒在地。
刹那間,吊燈搖搖晃晃,迅速墜落!
徐初月鬧著不想活,衝到大馬路上,險些被車撞上。
“你沒長眼睛啊,不要命了。”
宋瑾年慌亂至極,直接掠過受傷的我,抱著徐初月。
等到我清醒後,我撐著疼痛的身體慢慢起身。
徐初月一臉無辜的樣子:
“瑾年,我好疼,我剛來公司就鬧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是我對不起你。”
宋瑾年語氣溫柔,眼裏都是心疼,還故意找借口說他維護公司。
旁邊的人事站出來:“宋總,江經理受傷了。”
宋瑾年冷哼一聲:“好了,我還要送月月去醫院,有什麼事情之後再說。”
我簡單包紮了一下前往醫院,得知結果需做手術,我心生怯意,下意識想要聯係宋瑾年。
可撥通電話,電話那端傳來徐初月的聲音:
“瑾年,我想要吃點水果。”
他急著照顧徐初月:“今天的事情我知道你是受委屈,月月隻是對婚禮的要求比較高,你想要什麼我都會補償你。”
電話那端傳來徐初月含糊不清的撒嬌聲音,我甚至還沒張口說話,他就立馬掛斷了電話。
以往我一個小感冒,一點疼痛,他都心疼得不行,整夜守在我身邊。
這一切都該結束了。
我忍著痛苦一個人被推進手術室,麻醉劑推進去的瞬間疼痛難忍,很快藥效上頭,我昏睡過去。
醒來時,我已被推出手術室,身邊空無一人。
以往都有宋瑾年照顧我,現在他一心都撲在徐初月身上,
連一句信息,一句電話問候都沒有。
徐初月連發數條朋友圈,視頻裏宋瑾年對他無微不至地照顧,麵麵俱到。
我強扯出一個笑。
宋瑾年,得償所願了,你高興嗎?
就在這時宋瑾年來電話,我以為看在多年情麵上會有一句關心,結果隻有輕描淡寫的一句話:
“公司有事,月月離不開人,你沒什麼事就去照顧她。”
我剛做完手術,他大言不慚讓我去照顧徐初月。
我無視掉他的話,我收拾好所有的行李,隻等離職手續辦下來就走。
宋瑾年幾天不著家,打來一個視頻電話。
視頻中他醉醺醺的:“語汐,我喝醉了,你來接我。”
他也隻有喝醉的時候才會想到我。
電話那端他的兄弟打趣說:“宋哥都要和初月姐結婚了,聽說還要和江小姐辦婚禮,真是坐享齊人之福。”
“那是為了報複江語汐,誰讓她欺負初月姐。”
宋瑾年點頭回應:
“是啊,我真沒有見過這麼傻的女人,第一次我誣陷她論文作弊,她以為是意外,不知道是我,以為畢業不了著急的樣子我現在都記得。”
“第二次,我說自己昏迷不醒,她連夜上寺廟祈福跪九千就百字的台階。”
“第三次,騙她我需要輸血,結果她給我輸了五袋的血,躺了半個月。”
“已經是第九十九次了,還差最後一次。”
“我們都沒什麼樂子看了。”
我的耳邊嗡嗡作響,還差最後一次,他對我從來隻有欺騙。
換作以前我肯定心如刀絞,疼痛到窒息,
可如今卻隻有釋然。
我付出,是我願意的,曾經我們相愛,我不後悔。
我裝作沒事人一樣前往公司,拿走自己重要的東西。
徐初月叫住我:“語汐姐那天的事情還是要處罰你的,你不要介意。”
宋瑾年維護徐初月:“她不是針對你,決定都是我做的。”
說著他惡狠狠地瞪著我:“你要大度一些,學會以公司的利益為先。”
我嗤笑一聲,我要大度到什麼地步?
什麼都不在乎?然後將自己踩進泥巴裏嗎?
還是學著徐初月插足別人的感情,學她使用一些見不得人的手段?
見我不說話,他以為我默認他的話。
他走上前靠近我,看似和我親密,拉著我的手:
“我知道你今天來是向我要補償的,我滿足你,不得不說,你在我身邊乖了不少,為了獎勵你,我帶你拍婚紗照,等月月走之後,我們就領證辦婚禮。”
“不過你也別得意,這隻是...”
他還沒說完,我就打斷他的話,冷笑一聲:
“婚禮,你不覺得這件事情很可笑嗎?”
“和兩個人辦婚禮,你的心究竟給誰,分成兩半啊。”
我將自己的離職單放在他麵前:
“我來是離職的,還有我和你沒辦婚禮,沒領證。”
“我成全你們,宋瑾年,我們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