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未說話,腳底仿佛生根發芽,抬不動腿。
就那樣看著他匆匆跑到徐初月身邊,耐心地給她提意見。
店員議論紛紛,時不時對我投來鄙夷的目光:
“今天來試婚紗的究竟哪個是新娘?”
店員反複搖頭,另一個說:
“這你們都可能不明白,我看那位先生來過好幾次,對徐小姐很大方。”
“另外一位八成是沒有名分,說不定還是個小三。”
我轉身立刻走過去,咬緊牙關質問店員:
“當著顧客的麵,你們就是這麼肆無忌憚地談論客人隱私?這就是你們的職業素養?”
徐初月滿臉都是笑容,斜睨了我一眼:
“你不過就是個小助理,狐假虎威還上綱上線,這點小事有必要計較嗎?”
宋瑾年也跟著應和一聲:
“月月說的沒錯,我之前怎麼也沒發現你這麼小肚雞腸,嫉妒心重,該不會是你看不慣我給月月挑選婚紗,吃醋了吧?”
他明明知道我不是這樣的人!
言語似利劍,一句句刺穿我的心臟,我鼻子一酸,無力反駁。
隻能眼睜睜看著他買下婚紗,親自送徐初月回去,留我一人狼狽地麵對這些審視輕蔑的目光。
我像個落水狗一樣,緩步離開。
七年的愛情長跑,是時候該結束了。
我給閨蜜打去電話:
“我想來找你了,和你一起做設計。”
“汐汐,你真的想好了,舍得離開他?”
我笑了一聲:
“兩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遍地都是,他既然心有所屬,厭我至極,那我成全他!”
我在他和徐初月旅行時提交離職書,字也簽了,隻差最後的手續。
還有一個月,離職手續辦下來我就離開。
回到家,宋瑾年早就已經回來,見我開門隻是懶懶掀起眼皮:
“初月明天空降到公司,位置是總監,你要好好配合初月的工作。”
嘴上說著和我商量,可是我明白他隻是通知我。
當初將我調到基層時,讓我理解他。
為此甚至言語威脅我,後麵我做出成就來,又熬了三年資曆,允諾好從部門經理晉升到總監,現在,這個位置徐初月一來就得到了。
而現在我都要離職了,這種事情也和我沒關係。
多年過去他還記得徐初月喜歡什麼,可作為他的未婚妻,卻對我在公司的困境視而不見,隻一昧讓我隱忍。
我苦澀一笑,心情跌入穀底,這些年的情愛......
終歸是錯付了。
次日,徐初月一臉得意:
“姐姐你不會介意我搶了你的位置吧,隻是這個位置還是需要有才能的人坐上去,真是抱歉。”
宋瑾年帶著一行人過來給徐初月撐腰,更是當著全公司的人麵將我的都東西都扔到倉庫,最後將策劃案砸在我臉上:
“你就是這麼做婚禮策劃的?你知不知道她最喜歡的就是玫瑰花!”
“還有雖然說是小型婚禮,隻請一些朋友,你也休想虧待她,所有的都要按最好的來!”
我默默撿起策劃案,沒有和他說一句話,繼續修改。
“對了,我給你買的首飾你怎麼都不戴?”
那些首飾都捐了就當做慈善的,想來都是徐初月不喜歡的才會給我。
以前我都會和他爭論,看到我如此平靜的樣子,他一時間愣在原地,許是覺得自己有些過頭了,隨即扔給我一張卡:
“想買什麼就買!”
外麵卻突然吵鬧起來:
“哪個是江語汐,給我滾出來!”
“借著訂單的名義勾引我老公,真是好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