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當天,我剛要和未婚夫陸宴澤交換婚戒。
一截戴著尾戒的手指從二樓丟在我的臉上。
養妹渾身是血的趴在圍欄上,一臉驚恐。
“姐姐,我已經按照你的要求替你在監獄裏頂罪,為什麼你還是不肯放過我?”
“姐姐,我真的、真的知道錯了,我現在的樣子,已經不能威脅你在爸爸媽媽還有宴澤哥哥心裏的位置了,求求你,放過我好不好......”
爸媽派人將我摁住,把我十指盡數斬斷。
陸宴澤用長鞭抽打完我後親手將渾身是血的我送進監獄。
五年時間,我在監獄裏生不如死,隻要給錢收買獄頭,是個人就能打開我的門。
奶奶臨終前的一句想見我,他們終於才想起監獄裏還有個我。
陸宴澤來監獄將我接回。
我卻因被折磨太久,死在了他們婚禮那天。
......
獄頭是在半夜把我送出來的。
出來之前,我的身上趴著兩個男人。
他們說:“反正你已經被玩爛了,在走之前讓我們兄弟倆再好好爽爽!”
我麻木的躺在地上,伸出沒有指頭的手擋在眼前,看著那透進來的一絲月光。
五年來,我沒有一天不在期待著陸宴澤或者爸媽來接我的消息。
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如今聽到了,我卻要死了。
我換上了五年前進來的婚紗,破爛不堪。
陸宴澤靠在車前點了根煙。
我剛準備走過去。
養妹夏舒婷從車上下來,窩在了陸宴澤懷裏。
“宴澤哥哥,馬上要見到姐姐了,一想到當年的事,我就生不如死,隻恨在監獄受苦留案底的人不是我。”
陸宴澤伸手彈了彈煙灰,朝旁邊吐了口煙圈。
“小婷,爸媽都不曾怪你,你又何必把那件事放在心上?無論當年的真相到底是什麼,夏沐卿進過監獄的事已成事實,我們能做的,隻能從金錢上麵多多補償了。”
“那宴澤哥哥,我們的婚約還作數嗎?”
陸宴澤低頭看著手裏的煙,直到它熄滅,“自然還做數,這麼多年,你對我怎麼樣,我是清楚的。”
我緊緊摟住自己,麻木的蹲在地上。
身前傳來聲音,陸宴澤一手抓住我的胳膊,想要把我拽起來。
“夏沐卿,你怎麼進了監獄還是這個死樣子?”
“對、對不起......”
我應激似的把我的胳膊抽出,瘋狂的揉搓著被碰過的地方。
臟,臟,太臟了!
這五年來,我的每一寸身體都沾滿了他們的味道。
夏舒婷皺著眉頭,哽咽著開口:“姐姐,你就算再怎麼討厭我,你也不能這樣對待宴澤哥哥,將他的手甩開就算了,還這樣侮辱他!”
陸宴澤心疼幫夏舒婷擦著眼淚,不耐的開口說道:“行了,跟她這種人沒什麼好說的,來接她不領情就算了,還免得臟了我們的車。”
我跟在他們身後準備坐上後座。
卻不料陸宴澤將車門鎖住落下車窗對我說:“夏沐卿,這離夏家並不遠,你要是能在天亮之前走回去,我就親自給你道歉。”
陸宴澤眼底的玩味讓我知道,他是在為夏舒婷那一截尾指報複我。
可我明明才是受害人,我也因此無辜被斬斷了十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