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沒開。
薑程程自嘲一笑,思索片刻後,她輸入了謝靜姝的生日。
那一刻,她很希望鎖能打開,卻又希望著不要打開。
又是哢噠一聲,鎖開了。
薑程程愣了很久。
她顫抖著戴上手套,在裏麵翻找起來,但裏麵沒有她簽了字的白紙,隻有一遝謝靜姝的照片。
但在照片的最後,是她和傅時宴的一張合照,隻有這一張。
薑程程的呼吸一窒,為什麼要在這裏放她的照片!
她想不到理由,心卻又被攪亂了。
下午,傅時宴回來了,“程程,朋友們辦了個聚會,晚上咱們一起去。”
薑程程不想去,但她不能走路,硬是被他抱到了車上,半強製性地帶到了聚會上。
“嫂子來了啊!”
這些昨天對她滿是惡意的人,此刻都笑的和善,仿佛她聽到的都是幻覺。
薑程程如坐針氈,她心頭莫名不安,隻希望聚會快點結束。
“嫂子,三天後是你的畫展,祝賀你的事業更上一層樓!”
“嫂子,祝你和晏哥天長地久,和和美美啊!”
他們把她團團圍住,以各種理由勸酒,甚至直接上手灌酒。薑程程好不容易掙脫,下意識地、求助地看向傅時宴。
他卻笑著,“大家都是好意,你就喝了吧。”
沒有人幫她。
薑程程不知道被按著灌了多少,以至於一頭栽倒在沙發上,昏睡過去。
昏迷之中,她聽到有人說話,“把她扔給劉總真的可以嗎?他的變態在圈子裏是出了名的,玩兒殘了好多女人,別在畫展之前就給弄死了,那也太便宜她了!”
嘈雜聲中,她還聽到了傅時宴的聲音,“她的身體耐得很,沒那麼容易被玩兒死,不用管她,”他沉默了一會兒,“今天是靜姝的忌日,我心裏難受,我要用她的痛苦來祭奠靜姝,這裏你們看著吧,我走了。”
薑程程心頭升起巨大的惶恐,她極力睜開沉重的眼皮,想要逃離這裏。
但此刻,嘎吱一聲,門開了。
一個肥胖的男人進來,他yin笑著搓了搓手,“你就是傅總送給我的禮物?不錯不錯,”
“別過來!救——救命!”薑程程拚盡全力從喉嚨裏擠出呼救聲,但那聲音卻那麼微薄。
須臾之間,男人已經撕破了她的衣服,露出了後背帶著血的傷口。
他眼裏冒著綠光,“嘿嘿!果然,傅總說你是調.教好了的,可以放開了玩兒,那我也就不客氣了。”
說著,他拿起桌上被點燃的香煙,一把按在了她裂開的傷口上。
“啊——!”薑程程的慘叫撕心裂肺,掙紮著往前爬著逃走。
一邊的電視不知道什麼時候開了,裏麵播放著她三年前跳舞的視頻。三年前,她意氣風發,夢想和未來觸手可及,在台上輕盈地躍動著。
三年後,她看著自己曾經的風光,慘叫著被人淩虐。
包廂外的人大概是聽到了她的慘叫,都哈哈大笑起來。
劉總抽下皮帶,一下下砸在她身上,“爬呀,我就喜歡看你像狗一樣爬!不過你腿斷了,和狗也沒什麼區別了!”
鮮血從後背滲下,在地上拖出一道長長的血痕。
絕望之中,薑程程朝著地上碎裂的酒瓶爬去,她想,與其被折磨死,不如自己動手,如果自己死了,這裏鬧出了命案,這些人也都逃脫不了幹係。
外麵卻忽然喧鬧起來,緊閉的門被一腳踹開,是傅時宴返回來了。
看到薑程程的慘狀,他心裏卻沒有揚起意料中的快意,反而有一股殺人的衝動。
他抓起幾個酒瓶,直接砸在了劉總腦袋上,鮮血四濺。
劉總昏死過去,薑程程也因為疼痛和驚嚇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