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秘書掛斷電話後,他將曝光的照片發了過來。
是昨晚沈其琛將我壓在牆角的照片。
我在屋子裏轉了一圈,從茶幾底下翻出了一個攝像頭。
我將那東西踩在腳下,不由得想是我小瞧宋時風了。
我神色如常的換好西裝,到了公司。
一路上,不少女職員悄悄的打量我,射過來的目光中嫌棄有之,嫉妒亦有之。
宋時風父母也早就等在了我辦公室門口,見我走來,一前一後地說。
「梨梨,我們相信你,這其中一定有誤會。」
「不知檢點。」
自宋時風失蹤,他媽媽唱白臉,他爸爸唱的紅臉。
這麼多年了一直未變過。
我猛然發覺一個真相。
和宋時風重逢的第一麵,我曾不顧體麵拉著自稱是林野的他來到宋時風麵前,想讓他爸媽看看到底是不是我認錯了人。
一路上,林野罵我有病、瘋女人,所有難聽的話加諸在我身上。
我充耳不聞。
宋時風爸媽見到他後,異口同聲地說,林野絕對不可能是他們的兒子。
他們精心培養出來的兒子絕對不會那麼粗鄙、不講禮數。
他們表現的是那麼討厭林野。
卻在林野住進我和宋時風的婚房時當起了隱形人。
從始至終蒙在鼓裏的隻有我。
我佯裝無措,眼角泛起些許紅意,問宋時風媽媽。
「那我要怎麼辦呢?」
「這還不簡單。」
宋時風媽媽拉上我的手,輕輕拍了拍。
「隻要你一會在股東大會上跟股東保證以後不要再和沈家那小子往來,股東們是不會多為難你的。」
「你也別怪他們,畢竟沈家家大業大,他們擔心你泄露機密情有可原。」
繞了一大圈原來是這個意思。
「這樣麼。」
她蹙了蹙眉。
似是被我不鹹不淡的語氣驚到。
我唇角微勾,聲音淡漠,「可比起沈其琛,住在我家的林野不是與我更親近嗎,我是不是也該與林野撇清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