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纏繞。
我避開沈其琛愈加靠近的臉,「沈其琛,放開我。」
在我做好準備要與他糾纏一番才能被放開時,沈其琛鬆開手,退後一步。
「梨梨,這樣的人不值得。」
他拿起掉落在地的西裝揚長而去,臨走前眼神飄往沙發上的宋時風。
不屑又嘲諷。
瘋子。
我暗罵一聲。
外人眼裏沈其琛情深義重,兄弟死後對其老婆多有照拂。
沒有人比我更知道他是一個魔鬼。
三年裏所有靠近我的男人都被他用盡各種手段遠離我。
疲憊令我陷入了深眠。
翌日醒來時,宋時風已經做好了早餐。
這是他作為蹭住的條件。
怎麼能怪我不懷疑眼前的林野是那個消失了兩年的宋時風呢。
宋時風不會做飯。
也不會為了住進我的房子撒潑打滾,大雨夜裏抬著濕漉漉的眼睛望著我,像個無家可歸的小狗。
思緒回攏,就見他笑意盈盈地遞給我筷子,「林野牌早餐,請主人品嘗。」
我接過,走到餐桌上,淡淡地說,「你該搬走了。」
林野筷子伸到一半,動作一僵,小心翼翼地問我:
「梨梨,我是做錯了什麼嗎?」
「沒做錯什麼。」
我攪了攪眼前的甜粥,熱氣氤氳,燙紅了我的眼眸。
「隻是我畢竟是有老公的人。」
林野聽聞撅起嘴,憤憤地戳著麵前的食物。
「你就這麼喜歡他嗎,為了他不惜把我趕走。」
「要我說你別等他了,你那個前夫要是真喜歡你就不會去野外探險,也就不會出意外。」
我怔怔地盯著眼前人。
宋時風半點演戲的痕跡也無,可以說是毫無破綻。
我輕輕地笑了,在宋時風疑惑的目光中,我彎起嘴角。
「誰說我要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