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咋了?剛才不是說有秘密要告訴我嗎?”
蔣來娣扒著門框探頭,指甲油還沾著沒擦幹淨的紅。
我後槽牙咬得發酸。
“沒啥,就提醒你明天我走了。”
我把彩票往褲兜深處塞。
上輩子我歡天喜地告訴她,結果轉頭全家逼我填了自願贈予協議。
她突然撲過來拽我袖子:“帶我走吧姐!媽昨天又拿煙頭燙我......”
露出的胳膊上確實有塊新傷,可我記得清楚,那是她偷錢被抓時自己撞的。
“行啊。”
我甩開她的手冷笑,“到了北京你白天端盤子晚上送外賣,掙的錢分我一半當房租。”
“你瘋了吧?”她跟被燙了似的跳開,“我才不要打工!你明明能養我——”
這話和上輩子一模一樣。
那年冬天我在便利店值夜班,她在朋友圈曬新買的羊絨大衣,配文“姐姐給的生日禮物”。
實際上她偷了我藏在襪子裏的助學貸款,還跟老家造謠我在夜總會坐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