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來寵我至深的老公,突然凶神惡煞地逼我在飯桌上陪酒。
我捧著八個月的孕肚,被宇文朔死死地按住灌酒。
麻藥勁過了,我卻在醫院裏聽到他跟朋友的對話:
“第一次是秦暮雪拍電影的時候,把容櫻撞到流產血崩。”
“第二次是容櫻幫秦暮雪拍電影素材,任她被男搭檔謾罵。”
“這次倒好,你為了給秦暮雪談下電影項目,直接讓她懷著孕喝烈酒。”
可他們說的事,我根本沒有任何印象。
直到,宇文朔得意地開口:
“怕什麼?還像從前一樣,用藥讓她忘記這段經曆不就好了,到時候我還是她的好老公。”
......
他兄弟忍不住發笑:
“這刪除記憶的藥還是你老丈人的生物科技公司研製出來的!”
“他要是知道你全都拿來給他女兒吃了,豈不是得氣得心臟病發作哈哈哈!”
宇文朔的聲音帶著不明的低沉:
“我還不是為了她好,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還是讓她徹底忘記會更好。”
對麵一秒識破了他的口是心非,嘲諷一笑:
“哪一次你不是為了秦暮雪,怕她吃官司,怕影響她的電影上映,但是呢,你又舍不得自己的好丈夫形象。切,少裝了!”
我渾身的血液瞬間凝固,臉上一片冰涼。
原來我經曆過那麼多悲劇。
可口口聲聲說愛我的男人,連悲傷流淚的機會都不肯留給我......
而我跟孩子的存在,隻是秦暮雪登上巔峰的鋪路石子。
難怪宇文朔今晚會如此反常,光明正大地按著我灌酒。
原來他有恃無恐。
隻要給我吃下刪除記憶的藥,他就還是那個事事以我為重的好老公。
門外,宇文朔的手機鈴聲響起。
“阿朔,這次電影項目談成了耶,他們給我配置最好的編劇跟化妝師!”
宇文朔的語氣中帶著毫不掩飾的寵溺:
“我就知道我們暮雪最棒了。”
他的雲淡風輕,讓我引產胎兒的命,顯得一文不值。
“不過阿朔,有個老戲骨太難請了,可能還得請容櫻姐幫忙,反正等藥拿到手,她就都忘了......”
正當我揪著心等宇文朔回答的時候,麻藥勁兒突然上來,我昏睡了過去。
再醒來,發現病房裏空蕩蕩的。
我在病床上躺了三天,他三天都沒有露麵。
我刷著秦暮雪的微博,找到了他的身影。
男人西裝革履陪著她出席宴會,端著酒杯談笑風生。
媒體記者提起我時,他隻麵不改色地撒謊:
“都是一場意外,才讓我妻子流產了個孩子,她還在醫院休息,想自己獨處消化悲痛。”
他跟秦暮雪,同時露出惋惜的表情。
可恰恰,他們倆才是最惡毒的罪魁禍首。
宇文朔的演技真好啊。
讓我不禁懷疑,這五年的婚姻,他一直都在演麼......
可躺在我手機裏的消息,卻直白得要命:
【不就是個孩子,沒了就沒了,以後咱們再生。】
【你也是,明知道自己懷著孕還往下咽,不覺得自己夠蠢的嗎?】
他的肆無忌憚,把自以為度過五年蜜罐生活的我,襯托得就像是小醜。
我笑著笑著,臉上劃過一片滾燙。
獨自離開醫院回家,我打電話給我爸,把一切如實告知。
“這小子就是個混蛋,爸一定給你報仇!”
我攥緊床單,流淚不止:
“他欠我的,欠我家的,我要讓他用一輩子的去還,去懺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