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關了一天。
在裏麵聽著他們的隊員說起許婉怡的事情,我才想起她是誰。
其實前段時間,街坊鄰居就有人說過葉軍安最近和一個女人走得比較近,還問起我這個人是誰。
我不知道,於是那天晚上問了葉軍安。
葉軍安很不耐煩,皺著眉頭問我是怎麼知道的。
我也沒在意,就把街坊鄰居議論的事情說了出來。
誰料他當場把桌子拍的哐哐作響。
“簡直就是胡說八道,要是放在幾年前,她們這群人全部都給抓起來!”
見他情緒太激動,我隻能沉默不再說話。
現在我才知道,那個人就是許婉怡。
她是葉軍安當兵時醫務連的護士,轉業之後就來了他這裏。
我的臉上露出一絲苦笑。
真是郎有情妾有意。
居然還追到了葉軍安的老家。
所以她故意找茬的原因,在我心中也有了答案。
一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治安隊的隊員認識我,打開門就放我出來,還給我倒了一杯茶水,讓我坐著等一等。
“嫂子,隊長馬上就回來了,讓你在這裏等一會,他下班就接你回家。”
我接過茶水,卻沒有坐下等葉軍安。
“謝謝不用了,家裏還有事,我先回去了。”
剛剛走出治安隊,我就看見開著車回來的葉軍安。
他開著車,副駕駛上坐著許婉怡,兩人有說有笑停在門口。
我麵無表情,心底卻快要發狂,雙手緊攥指尖用勁到慘白。
車子是治安隊的公家車。
有一次我擺攤時,一時不擦被刀劃破了手臂。
剛好葉軍安在那一片巡邏,我向他求救,想要坐車去醫院止血縫針。
他卻皺起眉頭,毫不猶豫的拒絕我,說的理由也冠冕堂皇。
“這是公家的車,你又不是治安隊的人員,怎麼可以坐這輛車!”
後來還是好心人騎著單車搭我去了醫院。
現在看來,不是不能讓外人坐,隻是他不想而已。
想到這裏,我手背上的傷疤隱隱作痛,腳上離開的步伐下意識加快了幾分。
剛剛走到街道拐角處,就聽見葉軍安大喊著我的名字。
我拐彎躲進一家小店裏,很快就見到葉軍安急匆匆的一路小跑過來。
他身後還跟著許婉怡。
“軍安會不會是你看錯了?那個人根本不是小婉。”
他緊緊的抿著唇,眼神慌亂的四處張望。
直到再三確認沒有我的身影後,這才回了神。
“可能是我看錯了吧。”
話畢,葉軍安就準備離開。
這時小店的老板開始轟我。
“哪裏來得叫花子,趕緊走趕緊走!”
透過小店的玻璃門,我才發現自己現在真的很狼狽。
在治安大隊被關了一天,身上的醬油已經幹了,發出陣陣惡臭,頭發也亂糟糟的,簡直就是個活生生的乞丐。
被轟出小店,我低著頭正好和葉軍安擦肩而過。
他小心翼翼的護著許婉怡,拉開和我的距離,嫌棄的用手捂住鼻子。
“真臭,婉怡你小心點,別被這種人染臭了。”
許婉怡甜甜的說了一句。
“軍安你真好!”
我勾著腰,連最後出現在葉軍安麵前的勇氣也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