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是個完美主義者,為了迎合他的審美,我整容,隆胸,斷骨增高。
在老公嫌棄我沒有高顱頂的時候,我已經整容了19次。
第20次整容,我去做了顱頂填充。
手術結束後卻聽見他和醫生的對話。
“總裁,江小姐已經做了20次手術了,她全身上下都整過,再整下去就要出人命了!”
“可是她還是比不上萱萱,還是純天然好看。”
老公薄涼的聲音澆滅了我的愛情幻想。
原來不是我不好看,而是我長得不像他的白月光。
第21次手術,我拆除全部假體。
改名換姓,重啟我的人生。
......
熟悉的手術室,熟悉的天花板,我做了第20次整容手術。
結婚五年,老公說自己是個完美主義者。
他說我的鼻子不好看,我就整容,墊高鼻梁。
他說我太矮了不好看,我就去國外斷骨增高。
他說我沒有高顱頂,我就做手術,往頭皮裏填水泥,做成高顱頂。
整容了二十次,沒想到不是我不好看。
而是我長得不像他的白月光。
剛出手術室,卻在走廊上聽到了我老公和醫生的對話。
過了許久,我聽見賀司言的聲音響起。
“我不缺錢,用最好的藥,最好的設備給她安排手術。”
他把我送進女德班,讓我笑不露齒。
他給我報廚藝班,讓我學會做佛跳牆。
原來從頭到尾,從裏到外,我都是萱萱的替身。
抬起手擦掉眼淚卻意外牽扯到傷口,一瞬間痛地我蜷縮。
我這邊的聲響引起了他們的警覺,賀司言走了過來。
他看我的眼神有些溫柔和恍惚。
“萱萱,你回來了?”他輕聲喃喃。
萱萱?他的初戀。
我諷刺一笑,他的眼神清明起來,似乎意識到我不是周穎萱。
他臉色發白,眼睛裏寫滿了心虛和緊張。
“昕昕,你什麼時候來的呀?”
我勉強勾起嘴角,看著他拙劣的試探,突然覺得很沒意思。
“剛到。”
我冷眼看著,他鬆了一口氣。
他大步走過來,看見我的紗布滲血以後,神色慌張。
“這是怎麼了,流了很多血,陳醫生那你快過來看看。”
賀司言抱起我,就好像在對待珍貴的珠寶,臉上的心疼是那麼真實。
“怎麼了哭了,是不是太疼了。別害怕,我馬上讓他們給你打麻藥!”
我倚靠在賀司言懷裏,聽見他的心跳,緩緩搖了搖頭。
賀司言心疼的是我,還是這張和周穎萱一模一樣的臉呢?
他把我放到病床上,貼心地給我蓋被子,還打電話通知家裏的阿姨做一些補氣血的藥膳給我送來。
做完這一切,他看著我,溫柔的笑了笑。
“明天的結婚紀念日,我——”
可是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打斷。
那是他專門為白月光設置的緊急鈴聲,我知道。
這道鈴聲第一次響起,他把我扔在了婚禮現場,送周穎萱去機場。
這道鈴聲第二次響起,他把我丟在祭祀的山廟,陪周穎萱過春節。
而現在,這道手機鈴聲第三次響起。
我看見他慌亂無措,欲言又止的樣子,主動開口。
“你的萱萱小姐有事找你,快去吧。”
他聽見這番話,驚訝的抬頭看了我好幾眼,不敢相信我居然這麼平靜。
畢竟我以前聽見這個鈴聲就會一哭二鬧三上吊,求他不要走。
手機鈴聲一直在響,電話那頭的人似乎遇見緊急的事情。
賀司言回頭看了我一眼,見我真的不阻攔他,隨後離開了病房。
我抬手按下床頭的呼叫鈴。
“醫生安排手術,我想取出臉上的假體。”
醫生召開緊急會議,我又被推進了手術室。
做完手術天都黑了,我的臉上纏著一圈又一圈的繃帶。
其實我不明白,我和賀司言怎麼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算命的說我二十歲有個死劫,可是那天,賀司言出現救了我。
他足足給我輸了1000毫升的血,動用了各種關係找最好的醫生給我做手術,才把我從鬼門關救回來。
所以結婚後,他說我哪裏不好看,我就依著他,做了整容。
我以為他是完美主義,我以為他是顏控,對外貌要求嚴苛。
沒想到他隻是用我來拚湊他的白月光而已。
一聲突如其來的怒吼打斷了我的回憶。
“江昕雅,怪不得你不攔著我,你早知道萱萱會出事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