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收養的第十年,我被養父母家的哥哥拐上了床。
他如同貪食情欲的猛獸,不分時間場合地將我吞吃入腹。
我去醫院給他送飯,卻被他抱到了辦公桌上。
他那雙拿慣了手術刀的手,輕攏慢撚抹複挑,熟稔地將我體內滾燙攪個七零八碎。
我蜷起腳趾,輕咬嘴唇,濡濕的睫毛顫抖著,無力地攀著他的肩膀喘息。
他好整以暇地看著我,笑得玩味:“求我。”
我雙眼迷離,水潤潤的眸子盛滿情欲,顫聲開口:“求哥哥饒了我。”
他嘴角勾起一個弧度,
卻在下一刻咬著我的耳垂低笑。
“不是求饒哦,是求哥哥喂飽你。”
接著,便是狂亂的吻和強勢的進攻。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雲銷雨霽,鳴金收兵。
我羞紅著臉不敢看他,手忙腳亂地套上衣服就逃了。
可當我發現飯盒被落下,回去拿時,卻看到一個女人在他辦公室。
拿女人手指夾著根香煙,一臉戲謔地開口:
“季臨川,當初你為了報複我出軌,就把你家那剛成年的小養妹拐到了床上。”
“如今更是直接在醫院裏辦事,你明知道我能看到你辦公室監控,這是在故意給我看香豔直播啊。”
季臨川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是又怎樣?她在床上不比你差吧?”
那女人嬌笑出聲:“季臨川,你可真混蛋啊,把小姑娘從床上到床下都調教成我的模樣,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季臨川嗤笑了一聲:“她吃我家的飯長大,自然由我隨意玩弄,你管得著嗎?”
他促狹地看向那女人:“官緋緋,你是吃醋了吧!”
官緋緋將一口香煙幽幽地吐到季臨川臉上:“哼,你做夢。”
他們打情罵俏很是投入,誰都沒注意到門口的我。
我緊緊攥著拳頭,將指甲鑲進掌心的肉裏,才迫使自己冷靜下來。
我回到家,揚手擦掉咬破嘴角流出的血,給親生父母打通了電話。
“爸爸媽媽,我願意回到你們身邊。”
“唯一的請求就是,請你們幫我抹除在這邊的一切身份與痕跡。”
“乖乖你終於願意回來啦!真是太好啦!”電話那端傳來驚喜的聲音。
“不過,為什麼要抹除你的身份呀?你是遇到什麼事了嗎?”
我不想把這些丟人的事說出來,隨便找了個理由:“沒什麼,隻不過是不想回憶以前灰頭土臉的生活而已。”
“好!爸爸媽媽都答應你!以後等待我們乖乖的,就都是幸福和快樂的了!”
“爸爸媽媽再給你找個青年才俊,我們一起愛你!”
我心裏沒什麼波瀾,輕聲說:“你們安排就好,我都願意。”
我從小被人拐走,流落街頭,八歲以前的記憶都沒了,一直以為自己是個孤兒。
但在一年前,身為千億富豪的親生父母找到了我,他們喜極而泣,給我置辦好了一切歡迎我回家。
可我卻隻想和季臨川過兩個人相依為命,濡沫白首的日子,所以拒絕了親生父母,也沒將這件事告訴季臨川。
可如今,還有什麼留在這裏的必要呢?
掛斷電話後,剛剛那撕心裂肺的痛楚又重新漫了上來,傳遍我的四肢百骸,讓我幾乎站立不住。
我蜷縮在角落裏,抱著冰涼的身體出神。
也不知過了多久,門口傳來響動,是季臨川回來了。
“這麼晚了,怎麼不去睡覺?”
我呼吸一窒,說不出話來,隻低下頭遮住通紅的眼睛。
季臨川走近,伸手將我拉進懷裏,湊在我耳邊輕笑。
“是不是在等哥哥呢?哥哥不回來就不願意睡覺?”
他湊近,身上傳來一股清新的沐浴露的味道。
可官緋緋明明在他麵前抽了那麼久的煙,怎麼可能會不留一點味道?
看來是清洗過了。
可能清洗掉的,還有別的痕跡。
我心中一陣酸楚,偏過頭才沒讓眼淚掉下來。
季臨川沒有察覺到我的情緒,從身後拿出一個紅色絲絨首飾盒。
“寶貝快看,這是我給你買的禮物,你一定會喜歡的。”
他眼睛亮晶晶地,邀功似的看著我,想得到我的讚揚。
可當我看到盒子中那對紅色寶石耳墜的瞬間,便立刻聯想到了官緋緋。
她長相明豔,性格張揚,塗著最濃烈的大紅唇,燙著最風情的大波浪。
這光彩奪目的紅寶石,合該配她才對。
這一刻,我想通了許多事。
我最喜歡藍色,可季臨川卻總是送給我正紅色的衣裙;
我最喜歡淡雅的小蒼蘭,可季臨川卻總是送我熱烈又絢爛的玫瑰;
我最喜歡柑橘調的香水,可季臨川卻總是送我濃鬱的反轉巴黎......
原來,那不是因為他一個直男分不清楚女人喜歡的各種東西。
他是有意為之,他送我的都是官緋緋常用的,他在一步步把我調教成官緋緋的樣子。
一瞬間,我的心臟仿佛被攥住一般,痛得我呼吸不上來。
“我累了,要洗澡睡覺了。”我將那絲絨盒子丟在桌子上,大踏步走開。
再不走我可能就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