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映夏想要解釋:“我沒有......”
薄詢之看著男大學生扶在她手臂處的手,直接打斷了她的話,語速越來越快。
“沒有?我看你是根本離不開男人,這才幾天就欲求不滿,在公眾場合就開始挑選下家了?”
他們三人在走廊裏糾纏,早就有許多人或遠或近地圍觀,聽到薄詢之的話更是一臉吃到瓜的興奮。
眾目睽睽之下,薄詢之毫不留情的話讓顏映夏難堪至極,血氣上湧到呼吸急促,渾身顫抖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男大學生本來隻是好心扶住顏映夏而已,被薄詢之這麼一說,也有些下不來台,見顏映夏已經站穩了便準備離開。
臨走之前,他忍不住勸了顏映夏一句。
“姐姐,聽我一句勸,你一定要擦亮眼睛,別從垃圾桶裏找男人。”
薄詢之冷冷看著他,男大學生無語離開。
周圍人的竊竊私語聲像一把把小錘子砸在顏映夏腦袋上,薄詢之走近,似乎又說了什麼。
往日令人覺得安心無比的聲音現在像是冰冷的利刃,顏映夏什麼也聽不到了,眼前徹底黑去,身體軟軟倒下。
失去意識前,她的最後一個念頭是:
終於結束了。
高燒,喝酒到胃痛,被當眾羞辱......這一晚上終於結束了。
迷迷糊糊之間,顏映夏隱約聽到有人用低沉柔和的聲音喊她“映夏”,問她還疼不疼,怎麼一直可憐巴巴地皺著臉。
這聲音溫柔極了,口吻中的珍惜與憐愛聽得人忍不住眼睛發熱,胸口悶悶的。
顏映夏聽著隱約的關懷聲,終於鬆開眉頭,安心地睡著了。
再次睜開眼,她先看到了醫院純白的天花板。
過了一會兒,顏映夏才看到坐在一旁,腿上還放著筆記本的薄詢之。
薄詢之也在看她,眼神裏有些說不出來的東西,隱約還有些怒火。
他在生什麼氣?
他有什麼好生氣的?
可他好像總是會生氣,隻有在蘇軟軟麵前才有罕見的耐心與溫柔。
顏映夏心緒難言,就見薄詢之走了過來,沉著臉遙控病床上半部分抬起來,又拿過一直煨著的粥。
她看著粥有點發呆。
薄詢之沉聲問道:“你為什麼會發燒?既然發燒了,昨天又什麼逞強喝那麼多酒?”
床頭櫃上就擺著顏映夏的包,她默不作聲地將裏麵的珍珠耳環拿出來,遞給薄詢之。
薄詢之微怔,看著珍珠耳環,又看向顏映夏,正準備說什麼,病房門從外麵被推開了。
蘇軟軟捧著花束走進來。
“阿詢,我聽說顏秘書暈倒了,特意過來看看她,哎呀,顏秘書已經醒了,你沒事吧?”
她將花束放在床頭櫃上,顏映夏隻看了一眼,蒼白幹燥的嘴唇便抿了起來。
蘇軟軟帶的花是黃玫瑰,而顏映夏對玫瑰過敏。
“說起來昨晚的酒局應該是我去的,但是阿詢不想讓我去那種場合,所以麻煩了顏秘書,沒想到顏秘書身體不適暈倒了,我都有點過意不去。”
“顏秘書,你不會生我們的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