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的事,沒有對外宣揚。
賀南星不想節外生枝,選擇淨身出戶。
連夜趕回科研所,將手頭最後一個實驗收尾。
她熬了個通宵,把事情都處理完了。
突然想起,她還有一些東西沒來得及處理。
賀南星打車回了趟慕家,剛進門就聽到刺痛眼睛的一幕。
慕澤川手裏端著碗,親自給薑清梨喂藥。
薑清梨漂亮的小臉皺成一團,“我不喝,藥太苦了!”
他拿了一顆蜜餞塞進她嘴裏,“吃點甜的東西,就不苦了。”
“你嘴裏的那顆,看起來更甜!”薑清梨攀上男人的脖頸,飛快吻上他的唇。
兩人激情熱吻,如鴛鴦交頸纏綿。
賀南星倉惶低下頭,不爭氣地紅了眼角。
抬眸的時候,視線與他撞在一起。
慕澤川目光坦然,“清梨被你弄傷,我把她接來家裏住,方便照顧。”
賀南星輕聲開口,“我們已經離婚了,這些事情不用跟我說。”
男人淡漠地看著她。“離婚的時候選擇淨身出戶,現在反悔了?”
賀南星迎上他審視的目光,“我回來拿點東西,拿完就走。”
他瞥見她額頭上的傷口,“你受傷了?”
賀南星有點想笑,原來慕澤川眼睛沒瞎啊!
隻是他眼裏隻有薑清梨,看不到她的存在。
薑清梨裝得很無辜,“澤川讓阿姨把你的房間收拾出來讓給我住,你應該不會介意吧?”
賀南星呼吸微微一滯,心頭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她放在抽屜裏的東西不見了。
放著全家合照的相框和母親的那枚胸針通通不翼而飛!
她紅著眼跑去質問,“薑清梨,抽屜裏的相框和胸針在哪兒?”
薑清梨嚇得瑟縮在男人的身後,“我以為是些沒用的東西,就拿去扔了。”
賀南星語氣冷冽,“你扔哪兒了?!”
薑清梨嚶嚶哭出聲來,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我以為是沒用的東西,就扔進垃圾堆,跟垃圾一起焚燒了。”
血液瞬間湧上她的大腦。
賀南星一時慌了神,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她匍匐在地,趴在垃圾堆裏仔細翻找,終於在垃圾堆裏找到了一枚發黑的胸針。
相框裏的照片,已經被燒成了灰燼。
那是她和已故的爸媽唯一的一張合照,她一直小心翼翼地保存著。
那枚胸針是母親的遺物,是母親留給她唯一的念想。
慕澤川清楚那些東西對她的重要性,隻是他不舍得責備薑清梨。
“既然是重要的東西,就得好好保管。你自己沒保管好,怪得了誰?”
賀南星被觸了逆鱗,立馬就炸了,“這是我母親留給我的遺物,對我來說意義非凡。”
她看向薑清梨,“故意損毀他人財物,你就等著坐牢吧!”
薑清梨眼裏藏著不屑,“不就是一枚胸針嗎?多少錢,我賠你!”
賀南星捏著胸針的手骨節用力到泛白,“這是珠寶設計大師Sewen的獨家定製款,價值兩千萬,你打算怎麼賠?”
薑清梨臉色慘白,表情楚楚可憐,求救似的看向身旁的男人。
慕澤川怒喝一聲,“賀南星,你夠了!”
他撕下簽好數額的支票,憤然摔在她的臉上,“不就是兩千萬嗎,我替她賠!”
賀南星氣出了眼淚,“慕澤川,誰稀罕你的錢?”
她把支票撕成粉碎拋向空中,碎片洋洋灑灑落了下來。
那一刻,所有的執念都化成了齏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