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沈以棠不動神色的找遍所有地方沒有找到那個c盤,最後突然想起書房裏岑嶼白那個保險箱。
岑嶼白立刻坐起,打開燈,他望著沈以棠的眼睛深情柔和:
“姐姐,是我們在一起的那天日期。”
沈以棠蜷縮起手指:“為什麼......用那個日期做密碼?”
岑嶼白替她理了下淩亂的發梢:“因為那一天,我覺得自己很幸福啊。”
他深情的模樣印在沈以棠眸底,但她卻不想再探尋這句話究竟是算計,還是真情流露。
得到密碼,沈以棠的表情輕快許多。
察覺到她的情緒好轉,岑嶼白也笑:“姐姐,後天我給你準備了一個驚喜,明天就沒辦法再陪著你了。你乖乖在家,等後天你看到一定會開心的。”
“一定要在後天嗎?”
岑嶼白愣住,沉默片刻點頭:“當然了,我都安排差不多了,就等著後天了。”
沈以棠回了一個笑,緩緩開口:“好,那今天早點睡吧。”
她抬手關了燈,再不見五指的黑暗裏落下一滴淚。
如岑嶼白所說,第二天一醒,就沒見他的人影。
她在床邊看到一件鑲滿碎鑽的禮服,在燈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輝。
恰好此時,岑嶼白發來了信息:【姐姐,明天穿著那件禮服到這裏來。】
接著是他發來的定位。
沈以棠沒有細看,放下手機來到書房。
她將幾乎爛熟於心的那串數字輸入,保險箱成功打開。
她顫抖著手拿起u盤,內心是說不出的激動。
沈以棠將u盤插在電腦上,緩緩點下刪除鍵,文件夾消失,她長舒一口氣。
到了最後一天,她已經將自己在這個家裏的一切痕跡全部抹去。
看著這間熟悉卻又是那麼陌生的屋子沈以棠隻覺得從未像此刻這麼輕鬆。
她提著行李箱出門,外賣員在此時恰好上門,遞給她一大束鮮花。
不似花店的包裝,略略有些粗糙。
沈以棠發愣,笑著衝他到了聲謝,外賣員走後,她將鮮花丟在垃圾桶裏,連同房子的鑰匙一起。
上了出租車,沈以棠接到了岑嶼白的電話。
他語氣焦急:“姐姐,你收到鮮花了嗎?那是我親手做的。”
他小心試探:“聽外賣員說見你帶著行李箱,姐姐......”
心中的猜想被真的印證,沈以棠卻已經不再會有任何情緒,她打斷岑嶼白的話:“收到了,我打算今天先把行李寄走一些,不是等我們公開之後你要跟我一起去見我爸媽和我弟嗎?”
見她這麼說,岑嶼白那顆懸著的心才陡然放鬆下來。
他笑意難掩:“好,那你收拾完快來,我在這裏等著你。”
電話掛斷,沈以棠其實沒想到最後一通電話自己會這麼平淡。
她本以為自己會逼問一個真相,可真到了這個時候,她覺得什麼都不重要了。
算計也好,真情也罷,從此岑嶼白和她,再無瓜葛。
上飛機前,沈以棠從工作人員那裏借了剪刀,將這張電話卡剪碎丟在垃圾桶裏。
她攏了攏被飛吹著飄起的大衣,堅定地上了飛機,一步也不曾回頭。
飛機起飛,望著厚重的雲層,沈以棠釋然了笑了。
岑嶼白,我們,再也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