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睜眼,耳邊充斥著一陣哭鬧聲。
她揉了揉太陽穴,起身循著聲音來源走去。
客廳裏,唐挽輕淚眼婆娑跪在岑嶼白腳邊,他的一眾好兄弟們站在一邊好言相勸。
“岑哥,到底怎麼了?為了一個沈以棠突然變得這麼瘋魔,差點把人給活活打死啊。”
“對啊,這個計劃不是我們一起商量好的嗎?故意給沈以棠酒裏下藥,然後你假裝被挽輕絆住抽不開身,找人綁架她丟到廢棄工廠。然後再讓人給那條黑狗下藥,拍視頻,不就是為了拿視頻整的沈佑年身敗名裂體挽輕報仇嗎?”
沈以棠聽了這話,渾身力氣瞬間被抽幹,癱軟在冒著刺骨寒氣的地板上。
她早該想到的!
進包廂後他們一行人不懷好意地打量,還有岑嶼白最後的默許......
唐挽輕帶著哭腔,質問:“岑哥哥,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真的對沈以棠動心了?你明明知道我在沈佑年那裏受到多少屈辱......”
岑嶼白臉色難看,一把拂開唐挽輕,聲音慢慢怒氣:“不喜歡了不喜歡!我他媽說了多少遍隻是為了報複,我要是真喜歡她我不得好死行了吧!現在你們滿意了可以滾出去了吧?”
兄弟們眼見他發火,強拽著唐挽輕默聲離開。
岑嶼白癱坐在地上,緊握的拳頭隱隱發抖。
他腦子裏現在很亂,一會是那天沈以棠脆弱狼狽的模樣,一會又是她聲音嬌軟不斷向自己求饒的畫麵。
他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明明他喜歡的一直都是唐挽輕才對。
明明做的這一切他都知曉,明明算計所有都是為了唐挽輕。
可那天送她到包廂後,他腦海裏一直浮現沈以棠那張笑意盎然的臉。
但是在踢開工廠門,看到沈以棠那雙眸不似往日充滿色彩,遍布絕望時,他感覺胸腔一陣鑽心的疼。
抑製不住的他將一切怪罪在唐挽輕身上,對著她大發雷霆。
他感覺胸口越來越悶,不敢再繼續想下去,迫切地想要見到沈以棠。
他上了樓,輕手輕腳靠近床邊,小心翼翼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側臉。
沈以棠感受到身邊人的靠近,沒有睜眼,隻是放在被子裏的手死死攥著。
接下來的日子,岑嶼白推了所有的工作,每日在家和沈以棠一起。
他親手包攬了沈以棠的一切,桀驁的太子爺也開始洗手做羹湯。
為了逗她開心,他放下身段嘗試了所有辦法。
但沈以棠整日裏依舊活得像行屍走肉,不開口說一句話。
那天晚上,岑嶼白將她緊緊抱在懷裏,語氣很悶:“姐姐,要我怎麼做你才能開心一點?”
四周漆黑,氣氛安靜,沈以棠卻在這時開了口:“怎麼做都可以嗎?那如果我想知道你的保險櫃密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