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嶼白聲音更加冷冽,厲聲警告:“唐挽輕,給她道歉,否則後果自負。”
唐挽輕見到他不似開玩笑的神色,極小聲的道了歉,哭著快步跑開。
岑嶼白不理會她,轉身抱起沈以棠,再次回了急診。
他從護士那裏接過藥,上藥動作輕柔,生怕沈以棠有一點不適。
突然,一滴滾燙的淚落在沈以棠手背。
不等她有所反應,岑嶼白一下子將她擁入懷裏,聲音哽咽:
“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越來越多的淚掉落,潤濕了沈以棠肩側的睡衣。
她聽著身畔低低的哭聲,和岑嶼白一句接著一句的道歉。
她莫名覺得有些好笑,但是麵上未曾顯露,隻低垂著眉眼,卻也沒有出聲安撫他一句。
良久之後。岑嶼白放開了她,聲音嘶啞:
“姐姐,不要生我氣好不好?我愛的隻有你,未婚妻的事情是因為她表白被拒,最近狀態不對,為了安撫她所以才這麼做的。”
沈以棠沉默許久,才淡淡應道:“快點處理吧,我累了,想回去了。”
岑嶼白的視線落在她身上許久,妥協般應了。
清理完傷口,從醫院出來兩個人都沒有再開口,沉寂的氣氛顯得異常壓抑。
到了樓下,岑嶼白先去取車,沈以棠在路邊等著。
她思緒混亂,偏偏這時一行人堵在她麵前。
“你們要幹什麼?”
沈以棠警惕的後退好幾步,可身後也被人圍上。
為首的男人手裏拿著小刀,在路燈折射下泛著銀光。
“幹什麼?你自己好好想想得罪了誰,多漂亮的臉蛋,可惜今天保不住了。”
沈以棠被人摁住,再怎麼掙紮也成了無力之舉。
小刀抬起再劃落,盡管她及時偏開,脖頸處還是多了道滲出鮮血的印子。
眼見沒得手,男人再次朝她靠近,就在這時,岑嶼白突然出現。
他以一敵多,瞬間扭打在一起。
“殺人了!”
原本混戰成一堆的人一哄而散,岑嶼白捂著肚子,栽倒在地。
沈以棠坐在病床邊,脖子上貼著紗布,看著躺在病床上的人出神。
整個人還因為驚魂未定,不自主地發抖。
等到岑嶼白痛苦地睜開眼睛,見到沈以棠他,急切著想起身:
“姐姐,你怎麼樣?脖子疼嗎?”
沈以棠沒說話,沉默著搖了搖頭,啞聲:“我沒事,你躺好,我去叫醫生。”
她疾步去叫醫生,正準備跟著一起回去的時候,被護士喊住換紗布。
換完藥後,她剛準備推門進去,裏麵唐挽輕的聲音傳來。
“岑哥哥,你不是和她隻是演戲為了幫我報複嗎?那為什麼明明知道那些人不會真要了她的命,你還要去救她?”
“不是說好了嗎,隻要我開心,你願意配合我把她故意丟在那裏,讓我找來的那些人毀了她的臉。”
岑嶼白因為失血麵色蒼白,他垂著眼皮,神色難以捉摸。
唐挽輕眼淚掉的更厲害:“你說話啊,你是不是真的愛上她了?”
岑嶼白歎了口氣,伸手擦掉她的眼淚:“沒有,別多想,隻是害怕你找的那些人下手沒有輕重,最後會連累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