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賣員的敲門聲響起,沈以棠強撐著去開了門。
還沒來得及接過退燒藥,整個人 體力不支,徹底昏死過去。
等到再次醒來,她已經躺在急診室的病床上。
腦袋炸裂的疼讓她不適地蹙眉:“我怎麼會在這?”
一旁的護士出聲解釋:“你高燒暈倒了,一個女外賣員把你送來的。沒什麼大事,等水輸完記得把費用清繳一下就行。”
沈以棠愣愣地點頭,接過護士遞來的水一飲而盡。
護士離開沒多久,她有些想去廁所。
環顧一圈周圍忙碌的身影後,她自己舉起輸液瓶起身。
剛從廁所出來,一個人影閃過,擋在她麵前。
“沈以棠,你怎麼追到這了?”
沈以棠抬眸看向麵前的女人,女人長了一張嬌俏可愛的臉,身上穿戴皆是奢牌,一看就是被嬌寵著長大的富家千金。
她就是岑嶼白那個心心念的繼妹,唐挽輕。
唐挽輕表情十分不悅,看著沈以棠的眼神中滿是惡意:“我倒是小瞧了你,本來以為你看到信息就該失去跟岑哥哥分手了,沒想到你居然追到這裏來賣慘。你別忘了,我現在才是岑哥哥名正言順的未婚妻。”
沈以棠沒有理會她話裏的譏諷,毫無波動的眼神輕掃過她,邁步和她擦肩而過。
唐挽輕有點不可置信,她試想過沈以棠和自己聲嘶力竭爭論,卻沒想到居然會是這副平靜的樣子。
她追上去擋在沈以棠麵前:“你難道就不好奇嗎?為什麼我突然成了岑哥哥未婚妻,而你這個女朋友什麼都不是。”
沈以棠自嘲般笑了笑。
好奇?她還有什麼可好奇的呢?從知道那些美好的曾經都隻是一個個的算計和欺騙後,她對岑嶼白就不該再有任何的期待了。
見她依舊不理會自己,唐挽輕內心的不快愈加猛烈。
不管是她發的挑釁照片,還是她對沈以棠說的那些話,唐挽輕的意圖很明顯。
但奈何沈以棠沒有給她這個機會,軟綿的像一灘死水,任憑她丟下再大的石塊也掀不起波瀾。
唐挽輕繼續譏諷:“為了和我在一起,他受了足足二十鞭家法,你該有點自知之明也不會來自取其辱了。”
二十鞭......
沈以棠眼神眸光動了動,突然想到自己之前提過無數次官宣兩個人的關係,可岑嶼白隻會說再等等。
她以為是他沒有做好準備,現在看來隻是不夠愛罷了。
沈以棠語氣平淡:“那還真是恭喜你,追求不成功還有繼兄當接盤俠。”
話落,她欲轉身離開。
唐挽輕卻突然發瘋,一把拽掉她的輸液管,瞬間手背上的針眼湧出大鮮血。
“賤人,你居然敢嘲諷我!”
她像是還不解氣,快步上前,對著沈以棠猛推一把。
她速度很快,沈以棠沒有反應過來,整個人已經被她推倒。
頭磕重重地磕在護士台上,額頭一陣刺痛,鮮血順著她的額頭滑落,她看到眼前一片血色。
就在這時,一道蘊含著怒氣的男聲響起。
“唐挽輕,你瘋了嗎!”
沈以棠顫抖著手,擦掉眼皮上的鮮血,看到岑嶼白麵色焦急地朝著自己大步走來。
他臉色很難看,低沉如墨,讓人不寒而栗。
他將手中拎著的熱粥砸在唐挽輕身上,不理會她的痛叫,俯身將沈以棠抱起,一臉的疼惜:
“姐姐,我來晚了,你疼不疼?”
唐挽輕衝著他聲嘶力竭地叫喊著:
“岑哥哥!你之前明明對我那麼好,現在居然為了一個女人這麼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