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冽媽媽總拿我和蘇婉比,說她賢惠懂事,我比不了半分。”
林雯抽泣著抱起一隻小貓。
“我不能養貓,不能有自己的自由,連和裴冽親熱都要被陰陽兩句。”
“言旭,你多陪陪我好不好,裴冽太忙了,再這樣下去,我真的會被逼瘋的。”
她哭著梨花帶雨,讓懷裏的貓喵喵直叫。
傅言旭難以按捺內心情愫,在人少的轉角猛地抱住她。
“來我公司吧,我給你特助的位置,給你公司一半的股份。”
“我一定會對你好的,誰都不會欺負你,別人不會,裴冽不會,蘇婉也不會。”
他取下圍巾,剪下一條做成緞帶。
準備送我的畫廊鑰匙掛上緞帶,連同貓咪一起放進林雯手裏。
他知道她害怕金屬碰撞的聲音,特意用綢緞代替金屬扣,卻不記得這條圍巾是我怕他凍傷,特意買羊絨親手製作的。
“一旦決定加入這次行動,你恐怕一生都要和人販子做鬥爭,蘇婉,你不後悔嗎?”
遠遠地,傅言旭將林雯要的小貓裝進貓箱後,將另一隻撿來的狸花隨手放進塑料袋。
想來是記起和我的約定,再次將贈品偽造成精心準備的禮物。
我自嘲地歎了口氣,衝柳隊點點頭。
“我不後悔,柳隊,注銷戶口吧。”
車子開離商業街。
傅言旭盯著那輛沒亮起警笛的警車,想起蘇婉看到警車總會很興奮,心裏一時有些落寞。
可扭頭看到林雯可憐的模樣,他還是以工作為借口兩天沒去找蘇婉。
第三天,他終於接到了酒店前台的電話:
“婉婉怎麼樣,鬧脾氣的話就讓她砸,一切損失我來賠償。”
話筒先是有些嘈雜,緊接著便炸出裴冽的聲音:
“傅言旭,你瘋了是不是!”
“蘇婉幹了什麼你不知道?”
“她拿林雯的號碼聯係林母,把國外的人販子都約來這家酒店,鎖門一把火全燒了。”
“警方和消防都來了,傅言旭,你——”
電話猛地被掛斷了。
傅言旭不記得他到底闖了多久個紅燈。
衝到酒店時火已經被澆滅了,濃煙直衝天際,來往尖叫警鳴紛雜不斷。
“蘇婉呢?我不是讓你們好好照顧她嗎,她人呢!”
從酒店逃出的前台灰頭土臉,麵對傅言旭的責罵隻是一個勁地搖頭。
“我不知道......房間突然就燒起來了,夫人腿又受傷,恐怕。”
他被傅言旭一拳揍歪了眼鏡。
“蘇婉!蘇婉!”
傅言旭不顧一切想往火裏衝,被警察拽住胳膊也不願停下。
風將裹著火星子的煙吹到傅言旭的臉上。
他慌忙想閉上眼,卻看到一抹藍色。
蘇婉親手織的圍巾散落開,在他抬手擋火星時從包裏掉了出來,被身後的林雯踩脫了線。
“言旭......”
“滾開!”
傅言旭猛地推開來扶他的林雯,想要圍巾撿起時,差點摔倒在地。
裴冽托住林雯,終於忍不住狠踹了傅言旭一腳:
“你到底在瘋什麼,一條破圍巾丟了會怎麼樣。”
“林雯媽媽生死未卜,肚子還懷著孩子,你到底知不知道現在最重要的是什麼?”
火災附近行人很多,圍巾散開便被踩亂,再回不到原來的樣子。
傅言旭想起從前蘇婉在的冬天。
她會起早給他煮各種花茶,說他不能久坐,帶他晨練。
她和她父親一樣堅強,在拐賣回來後,依舊努力活得精彩明媚。
她笑起來很好看。
傅言旭還記得求婚的時候,那一眼的笑勝過他畫中所有的風景。
“我不相信,她不會死的,她隻是生我氣,我要去把她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