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我隻當過去幾年，是在侍候一塊永遠捂不化的冰。

那個可憐的孩子，就當是我年少輕狂付出的代價。

熟料，秦曜卿卻大怒。

他掐住我的脖頸，凶狠的樣子仿佛要吃了我。

“什麼說好？那不過是你當初死要留在我身邊時，我所做的緩兵之計。”

“蘇柳兒，你早已是我的人了，隻有我要趕你時，你才能滾。”

“你更沒有資格擅自離開！”

他語氣堅決。

就好像方才說要逐我出府的人不是他。

當初，我用賣唱數年攢的銀子給自己贖身。

硬要跟了一窮二白的秦曜卿。

他從未把我當做妻子。

不過是一個能給他吐錢、暖床的寵物而已。

寵物，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這樣吧。”

秦曜卿語氣仿佛是在施舍我。

他輕笑一聲，“我封官後，若你甘居侍妾，讓妙英做你主母，我便允你留下來。”

一旁的妙英聽了，連忙惶恐跪下。

但她嘴角，分明有一縷笑意。

我看得分明。

更知道，秦曜卿看中了妙英的皮相。

他曾醉酒後說，妙英類慕。

而妙英，亦是在看到秦曜卿初試奪魁後，才押寶來到我身邊的。

恐怕這兩人，早已暗通款曲。

既然他打定主意要羞辱我。

那我也沒必要再裝傻。

我強忍著下身撕裂的疼痛，坐起來。

掏出放在床底的家門鑰匙，還有放著所有銀票的錦盒，遞給秦曜卿。

輕輕道，“沒必要。你想娶妙英，娶了就好了。”

“這是我管的銀錢和鑰匙，如今物歸原主，明日我就離開。”

秦曜卿蹙眉。

他麵色陰沉，“蘇柳兒，你不要不識抬舉。”

見我不說話。

秦曜卿冷哼一聲，重重把錦盒打落。

銀票散落滿地。

我兩眼放空，並不想管。

最後是妙英爬過來，拾好了銀票，討好地交給秦曜卿。

秦曜卿憤憤奪過。

他斥我，“蘇柳兒，你最好永遠這般傲氣，以後別跪下來求我！”

我毫無反應。

隻要再忍一晚。

明天，就會有人來接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