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清婉頓時急了。
閆彪在她的衣服裏安置了竊聽器,要是延誤了打卡時間。
他一定會以她改造測評結果沒達標,慫恿宋寬硯把她回爐重造!
想到這裏她不寒而栗,手足撐地跪在地上,對著全場賓客喊道:“我是母狗,不配喜歡宋寬硯,我為了報複他父親,試圖勾引他,然後曝光我們的亂,倫關係,我有罪!”
她一遍遍重複著這句話,想要快點完成閆彪布置的打卡任務。
她的耳畔傳來賓客們刺耳的大笑聲。
眾人望著她的眼神無比厭惡和輕蔑,像是在看一隻隱藏在陰溝的臭老鼠驟然曝光在陽光之下,是那麼叫人惡心。
她神色麻木的說著,眼神灰暗嗓音艱澀,沒有嚎啕大哭,沒有聲嘶力竭的反抗。
因為她的尊嚴早就被閆彪毀的徹徹底底。
剛進他的訓練營的時候,她堅決不肯做這個打卡任務,不肯承認桑梔給她捏造的汙名。
然後,她就被閆彪脫光衣服丟進臭氣熏天的豬圈。
她每天被迫吃著爬滿蛆蟲已經腐爛的肉,還被他的人強行按在地上跟無數條公狗恩愛。
同時,閆彪還叫來訓練營所有的人來觀看。
這樣痛苦的折磨整整持續了一個月,她終於屈服了。
她行屍走肉般活著。
閆彪讓她幹什麼,她就幹什麼,再也不敢對他有任何違逆。
“遲清婉,你給我起來!”
暴怒的宋寬硯揪著她的衣領,像拖拽死狗一樣把她扔出了門,神色厭惡:“你真讓我覺得惡心!”
遲清婉的腦袋重重的磕在台階上,碰到了後腦勺的腫包。
她強忍著天旋地轉的暈眩感和劇痛,垂眸道:“您說得對,像我這樣惡心的人留在宋家是一種恥辱。”
“請您把我的身份證還給我,我會永遠消失,不再給你造成困擾。”
遲清婉終於不再糾纏他,他本該覺得解脫和輕鬆。
此刻他心底卻忽然生出一股無名怒火。
似乎她驕傲的脊梁已經被人打斷,成了一條隻會卑躬屈膝的狗。
他壓下怒火,嗬斥道:“別做夢了,你既已嫁給我父親就永遠是宋家的夫人,得為他守寡直到你死亡!”
“回你的房間呆著去,別再出來丟人現眼!”
“寬硯,她好歹是你小媽,你別這麼凶她。”桑梔走過來,語氣溫柔:“我看她剛才做那些動作的時候,眼神呆滯,身體也不受控製,似乎是她精神出了問題......”
“我認識一個很權威的精神科專家,不如讓他來給清婉看看?”
遲清婉猛地抬眸,就對上她眼底的惡毒。
她不禁神色大變,據理力爭道:“宋總,我腦子是正常的,我沒精神病,我真的不用看醫生,求你讓我回房休息吧,求你了!”
宋寬硯冷哼一聲道:“普天之下,有哪個正常人會當眾學狗,說那些汙穢之語?”
“你有精神病就得治,免得發展到最後瘋瘋癲癲,再做出更丟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