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梔宣示主權般挽住宋寬硯的臂彎,目光落在他身後的遲清婉身上驚訝了一瞬,以手掩唇皺起眉頭。
遲清婉看見她,就會想起桑梔在閆彪訓練營對她的種種折磨。
她如臨大敵,下意識跪在桑梔麵前不斷磕頭:“對不起,對不起,桑梔小姐,是我太臟太臭,臟了您的眼睛!”
她神色惶恐的打了自己好幾個耳光,嗓音顫抖:“我有罪,我不配活著,我活該被千人騎萬人弄......”
桑梔被她的瘋魔舉動嚇得花容失色,驚叫著撲進男人懷裏抖成一團:“寬硯,清婉姐這是這麼了?突然變得有點...我好怕!”
“別怕,我在。”宋寬硯柔聲安慰懷裏的女人,冷冷的掃了眼還在不斷磕頭的遲清婉,怒不可遏道:“你突然發什麼瘋?真給我們宋家丟人!”
“趕緊給我起來!”
聽到動靜,在場賓客紛紛圍上來,對遲清婉指指點點。
“天呐,這還是我認識的北城明珠遲清婉麼,她彎腰駝背,頭發花白的醜樣子看起來比我媽還老!”
“她有今天的下場也是活該,誰叫她放著好好的豪門貴夫人不當,蓄意勾引寬硯哥,寬硯哥可是她的繼子,她竟然想毀掉宋伯父最驕傲的兒子,真是心思惡毒的女人!”
“當年要不是寬硯哥出手相救,她0歲那年早就被宋伯父給打死了,哪還有後來的風光無限,遲清婉不感恩寬硯哥就罷了,竟然恩將仇報勾引他,簡直太可怕了!”
“她被宋伯父虐待多年早就心裏扭曲了,聽說桑梔在她臥室裏發現一個私藏的日記本,裏麵寫著複仇計劃,她打算勾引寬硯哥,然後曝光他們的床照,讓他聲名掃地!”
遲清婉苦笑著低下頭。
她當年向宋寬硯表白被拒後,被他罰跪祠堂懺悔。
然後桑梔聞訊趕來給她送夜宵,卻偷偷進了她的房間,還暗中模仿她的筆跡,偷換了她日記本裏的內容。
宋寬硯得知她日記本裏的複仇計劃後勃然大怒,決定把她送去以殘暴聞名的閆彪訓練營改造。
遲清婉百口莫辯,絕望之下想跳樓而死以證清白。
誰知桑梔故意裝出一副被她嚇暈,快要心梗發作的模樣,最後被宋寬硯緊急送進ICU搶救。
至此後,遲清婉又多了一項蓄意害死宋寬硯心上人的罪名。
當晚她就被他的人丟進閆彪的訓練營,任由她自生自滅。
“遲清婉,你又搞什麼把戲,給我起來!”此刻,男人的怒喝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遲清婉手腳並用艱難站起,結果因為太著急扯到了右腳的傷口,又狼狽的摔到地上。
然後,她不慎絆倒了端著紅酒經過的服務生。
服務生托盤裏洶湧的紅色液體將她澆了個透心涼,酒杯掉落打飛了她戴著的近視眼鏡。
她眼前的世界一片模糊。
她慌亂的瞪大眼睛,四處尋找眼鏡,聽到圍觀群眾哈哈大笑,“你瞧她急的原地轉圈圈,好像一條急著想去撒尿的母狗呀!”
“快看,遲清婉在無意識的搖動臀部,這是突然發情想被男人那個......嗎?真沒想到她看著外表清純,背地裏竟然這麼騷!”
轉瞬,有人拿起手機對準她拍攝:“來,遲清婉,學母狗叫兩聲,本少爺賞你十萬!”
“你們別拍了。”桑梔站出來打圓場,眼底全是得意:“她畢竟是宋伯父的遺孀,要是這段視頻傳出去,她就顏麵掃地了。”
“嗬嗬。”宋寬硯臉沉如水:“一個毒婦有什麼資格要臉麵?”
“本性難改,來人,把她給我丟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