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完丈夫的葬禮後,遲清婉跟她同齡的繼子宋寬硯表白了。
但宋寬硯為了讓她放棄亂 倫的想法。
他斥資千萬,把遲清婉送去了以痛恨亂 倫聞名的鐵血專家閆彪那裏進行調 教,並丟下一句話:“務必把她教育好,隻要讓她活著有口氣在就行。"
三年教育期滿後,宋寬硯終於派人來接遲清婉了。
閆彪親自把她送出訓練營的大門,笑意不達眼底:“遲小姐,再見,記得完成今天的打卡任務。”
打卡兩個字讓遲清婉想起每天經曆的黑暗折磨。
她渾身血液凍結,身體顫抖不止,跪倒在閆彪麵前,低著頭誠惶誠恐道:“我會準時打卡的,再見,閆教授。”
她這輩子都不想再回到這裏,也不想再見到這個冷血殘暴的閆彪!
同時她也不想再看見繼子宋寬硯那張臉!
她隻想盡快完成閆彪布置的今日打卡任務,徹底從宋寬硯的世界裏消失!
“清婉,爸爸來接你去見宋總,好好的,你怎麼戴上眼鏡了... ”
來接她的遲父,神色震驚的看著眼前瘦骨嶙峋、蒼老憔悴的女兒,許久才回過神,口氣嚴厲:“宋總在車上等你呢,記住謹言慎行,別再給你弟弟招惹麻煩。”
“三年前因為你對他的無恥表白,宋總差點廢了你弟弟一條腿!”
“他是咱們遲家三代單傳的獨子,可經不起任何閃失!”
換做以前,她會氣憤的反駁父親:“你明知道宋父恨我母親入骨,卻為了湊齊給我弟買房的錢,不惜把8歲的我嫁給患有狂躁症的宋父欺辱,你不配當一個父親!”
六年前也是因為他賣女的舉動。
婚後,她被宋父打到肋骨斷裂、大小便失 禁,甚至打到腸子都掉了出來,幾乎每個月都會被送進醫院搶救。
所有人都默許宋父殘忍的虐待她,沒有一個人管她的死活,包括她的父親和弟弟。
直到有天,她名義上的繼子宋寬硯挺身而出,奪走了宋父抽在她身上的皮鞭,將她救出地獄,還把宋父送去了療養院監禁。
從那刻開始,宋寬硯就成了照亮她黑暗人生的一道光。
或許宋寬硯是替父贖罪,至此後也是對她關懷備至。
他命人給她送來最好的止疼藥,他找了金牌家教輔導她參加成 人高考,最終考上央美。
他還給她投資,開了她心心念念的畫館,讓她成了北城最嬌豔肆意的紅玫瑰。
男人的細心嗬護讓她生出了貪念,終於在她丈夫葬禮結束後,她借著酒意向他表白。
如今事情已經過去三年,她還清楚的記得,男人聽到她的表白時,黑眸裏閃過的震驚和厭惡。
他看著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變態,看一坨排泄物。
是他親手把20歲的她救出地獄。
又是他,冷漠的把23歲的她推進深淵。
任由滿身傲骨的她被人調 教折磨,變成了如今這幅殘破的模樣。
那個驕傲明媚的遲清婉早就死了,活下來是一灘沒有尊嚴的爛泥。
此刻,她再也沒了質問父親的勇氣,膝蓋一軟跪下道:“父親教訓的是,我會安分守己,再也不會冒犯宋總。”
遲父頗為滿意她的乖巧,將她帶到那輛邁巴赫車邊,神色恭敬:“宋總,清婉改造好了,請您驗收。”
遲清婉低著頭等待審判,她聽見男人不悅的嗓音響起:“遲清婉,你怎麼一股餿味兒?真給我們宋家丟臉。”
遲清婉聽到他的聲音,條件反射般想跪在地上,做一條等待主人訓話的狗。
因為她每天在閆彪訓練營打卡的第一件事,就是學狗趴在地上,等待他的皮鞭伺候。
閆彪一邊用鞭子抽她,一邊逼她對著宋寬硯的照片喊口號:“我是卑賤的母狗,不配喜歡宋寬硯。”
現在她強忍著想當狗的衝動,垂眸道:“對不起,我讓宋家蒙羞了,我坐後麵助理的車走,畢竟有資格坐您身旁的人,是您的青梅桑梔小姐,是我僭越了。”
女人如破囉般艱澀的嗓音,讓宋寬硯聽的頗為驚訝。
他放下手中的文件,掃了眼車窗外卑微恭順、頭發灰白,戴著眼鏡的女人,不禁瞳孔巨震。
許久,他才口氣冰冷道:“你現在終於知道,規矩二字怎麼寫了?”
“嗯,我終生難忘。”遲清婉腰彎的極低,頭快要挨到腳麵:“您是宋家的家主,而我是你的小媽,我們是母子。”
宋寬硯滿意點頭:“你有這個覺悟很好,上車,坐前排。”
她被他帶回宋家老宅參加家宴。
剛下車,她就看見,宋寬硯的未婚妻——桑梔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