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聽著這話我也明白了,他還不知道我的結婚對象是許恩宜,看來這個消息的傳播速度沒有我想的那樣迅速,廣泛。
“許恩宜,我的結婚對象是許恩宜。”
說完,對麵陷入寂靜,就好像這個電話從未有過聲音傳出一樣。
“媽了巴子,兩個校花都看上了你,我看你正陷在溫柔鄉裏麵,哪有傷心的意思啊,滾吧嗷。”
話音未落,電話就已經掛斷,我無奈。
雖然我一無是處,但是我好在還有一張還算不錯的臉。
或許許恩宜也是看中了這張臉,又或許她隻是單純想要讓魏欣筠不痛快。
但是......選擇我,終究會傳出她撿別人不要的垃圾傳聞,這樣真的會讓魏欣筠不痛快麼?
我不懂,也無法裏解,或者我從來都不能理解女人的思考方式。
看向手機,尷尬的清了清嗓子。
反正這件事已經告訴他了,他可不能再來個秋後算賬什麼的。
隨即我翻到妹妹的號碼,她還不知道自己要換一個嫂子了。
那麼現在,我是不是應該告訴她這個情況呢?
就算不說自己要結婚的事情,至少也該告訴她我跟魏欣筠結束了才是。
屏幕滅了又亮,亮了又滅,我一直無法下定決心撥通。
跟好哥們不同,我不知道自己該用什麼口吻告知這個消息。
“唉,真是讓人頭大啊。”
我停下腳步坐下,終究沒有波動過去。
走一步看一步吧,當年解釋終歸更好一些。
或許是逃避吧,我終究沒有告訴她。
快遞到達的時候,許恩宜也在,她看見了快遞預計抵達時間,特意給自己放了一天假。
直到看見了結婚證實打實的出現在自己手中,我依舊感覺自己身在夢幻之中。
許恩宜呢?
那是當初的校花,如今的許家大小姐,更是許氏最有力的接班人。
而我呢,隻不過是一個被丟棄的小白臉。
身份上,乃是雲泥之別。
我已經想好,如果未來她依舊願意繼續這場婚姻,我會創業開公司,我會拚盡一切讓自己配得上她。
如果她遇到更好的人,那麼哪怕我在商界內有了一席之地,我也不會過多打擾。
聽起來很卑微,就像是沒有尊嚴一樣,可現在的我有資格提這些麼?
“愣著做什麼?回去了。”
許恩宜轉身,見我愣在原地折返了回來。
“嗯?哦,對了,現在我是不是應該叫你,老婆?”
我滿臉認真,看著眼前的俏人滿是真誠。
“當然了,要是再叫對方名字,豈不是顯得太生分了,你說對吧,老公?”
許恩宜伸出手指,挑起我的下巴,似乎是想要看到我露出羞意。
隻可惜我隻感覺意外,沒想到這個稱呼倒是她先開口。
見我呆呆的看著她,倒是她先敗下陣來,臉頰瞬間紅了,轉過身溜走。
等我回過神她已經走遠,第一次聽到這個稱呼的我隻感覺心裏升起一樣的感受,下意識追了上去。
車內一片安靜,我看著她微微泛紅的耳尖便意識到她還在沒有冷靜下來。
“要不要,祝賀一下?紀念今天是我們領證得日子?”
半路,我忽然開口,兩個人在車上一句話也不說屬實尷尬。
雖然不擅長烘托氣氛,但是轉移話題我還還是有些經驗的。
果然,不知道許恩宜是不是抱著和我一樣的想法,幾乎在我提出建議之後便點頭應下。
隨著車速明顯變慢,我下意識看向前麵,隻見一輛熟悉無比的紅色車輛進入自己的視野。
雖然我沒有跟那輛車共處十年,但我也是可以認出來的畢竟印象深刻。
那是魏欣筠的車,更是在前不久她帶著謝星瀾棄我而去的那輛車。
“是她?奇怪,她這個時間怎麼會在這裏?”
回想近些年來魏欣筠的工作安排,很少會來這邊才是。
難不成隻是個意外?
紅色車輛轉入某個地下停車場,我才從上麵收回視線,打量周圍。
赫然想起這附近有一個小商場。
“是想要給許總新買一份禮物?”
我靠著座位喃喃自語,腦子裏卻是有什麼辦法可以給他們添點麻煩,搞點破壞。
“誰知道呢,要不跟過去看看?”
耳朵邊一片溫熱,瞬間下了我一跳,不知何時,車子已經穩穩停住。
並且許恩宜距離的腦袋很近,說話的氣息不斷圍繞我的耳朵。
“呼,嚇我一跳,我隻是在想,如果給他們添點麻煩會是一副什麼樣的景象而已。”
我說出自己的考量,坦白的很快,我個人認為夫妻之間最好不要留下什麼謎團。
這每一個都是讓夫妻之間有隔閡的磚頭。
“放心吧,那小子欠的錢可不是小數目,要是被逼急了,隻怕還有把手伸向禮品,看著就是了。”
許恩宜挑挑眉,她沒想到我的態度轉變的這麼快。
這當然是好事,至少不用擔心我腦子犯渾,屁顛屁顛的再湊過去找虐。
如今已經領了證,我們之間得關係也有一部分人知道了。
要是我做出什麼丟臉的事情,丟的不隻是我一個人。
隨著車輛啟動,我不禁祈禱這一次可以永遠與之撇清關係。
最好和魏欣筠以及謝星瀾離得遠遠的,就像是井水不犯河水一樣相處。
不知道是不是上天在戲弄我,又或者是冥冥之中一雙大手推動這一切。
在訂好包間的星級飯店之中,我們兩方人馬再度撞在了一起。
“哎呀,姐姐,你瞧,顧哥對你果然賊心不死,我就知道他離不開你。”
聽著明顯的挑撥離間,我並未言語。
有些事,有些話跟有些人說不清楚,他們隻會相信自己願意相信的事情。
就比如我現在說這是一次意外,我和許恩宜隻是來這裏吃頓飯。
我肯定他們兩個不會相信這一番說辭。
甚至還要諷刺我不願意吐露真心一番。
“嗬,顧琛,你還是老樣子,隻會跟在我的屁股後麵搖尾巴,說吧,我的行蹤你是像誰打聽到的。”
很是篤定的語氣,我眸光微微一暗,慶幸自己沒有出聲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