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被汙蔑的證據或許就藏在那個保險箱裏,那些冤屈的秘密就藏在陸弋的辦公室裏,陳魚攥緊了手指。
“陸弋哥哥,肚子裏的寶寶好像在動誒。”
陸弋一聽就將江疏月攬入懷中,江疏月附上陸弋的手,輕輕的放在小腹上讓他感受未出生小生命的跳動,陸弋的眼神難得溫柔,一副和諧幸福的一家三口的模樣,如果忽略掉旁邊站著的陳魚的話。
“陸弋哥哥,你桌子上的那朵玫瑰花真的好多餘啊,疏月喜歡梔子花呀。”
那是陳魚最喜歡的紅玫瑰,陸弋從和陳魚在一起後就習慣每天在辦公桌上放一朵,此刻那一朵玫瑰花被陸弋握在手裏,尖刺穿透了陸弋的皮膚,血液的顏色和玫瑰的紅混雜,那麼刺眼。
“陸弋哥哥你的手!”
江疏月心疼想要去抓陸弋的手,陸弋躲開,並將玫瑰扔到了垃圾桶裏,用陳魚讀不懂的眼神望著她。
“疏月,以後辦公室裏不會有玫瑰了。”
江疏月依偎在陸弋的懷裏,陳魚冷冷的看著他,然後轉身離去。
陳魚從陸弋公司出去的時候外麵下了大雨,她沒有帶傘,即使曾經說過無數次不會讓陳魚淋雨的陸弋看見雨傘就在辦公桌旁邊也沒有遞給她。
走的時候陳魚才驚覺偌大的辦公室裏全是江疏月最喜歡的梔子花香水味,難怪一走進去就覺得刺鼻。
她這幾日身體有些不舒服,此時更是感覺自己好像發燒了有些昏沉。她拿起手機準備下意識給陸弋撥打電話,電話那頭意料之中的沒響幾秒就被掛斷。
陳魚脫下高跟鞋久違的在雨中奔跑,什麼發燒,什麼陸弋,什麼梔子花全部都被大雨淋透成轉瞬即逝的水霧,她忽然聽到了一陣鋼琴曲的聲音。
她淋著雨隔著櫥窗注視那個認真彈琴姿態優雅的男人,男人似乎也注意到了她,並急匆匆打了一把黑傘出來給她遮雨。
“你要一起淋雨嗎?”
陳魚脫掉了大衣外套,露出了胸前的白雪,從櫥窗中走出的男人被陳魚深深的吸引。
陳魚伸出手,男人回握,他們在雨中牽手,
遠處追出來的陸弋拿著手中的黑傘,他死死的看著雨幕中牽手的男女,飛濺的雨滴打濕了他的衣角,攥緊著黑傘的手指用力到發白。
這是陸弋頭一次感受到慌亂,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頭一次覺得在慢慢失去陳魚,陳魚和別人牽手的背影是如此令他感到刺眼,陸弋說不清內心的感受。
他想立刻馬上要了他,但此時來自江疏月的電話響起。
陸弋厭惡的看著手指上的婚戒,向泥濘中扔去,將手機砸個稀爛,這種家族聯姻也要裝作真情實感嗎?
沒事的,陸弋煩躁的扯動脖頸間陳魚打好的領帶,陳魚的弟弟還在自己手上她有這樣的軟肋又怎麼可以追尋自由呢?
陸弋就那樣看了陳魚的背影很久,決定不再和她冷戰,今晚就去找她,一定要在她身上討回來此刻的不安,他扔了那把黑傘,她仍在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