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魚好不容易找來的工作就被店主辭退了,原因是對顧客的態度惡劣。
剛走出商場門口又被陸弋一個電話叫回去。
“新婚生活愉快嗎陸總,你們還沒有選好度蜜月的地方?”
陸弋一看見陳魚又抱著她聞脖頸處的味道,他淩厲的眉眼深邃,突然眼神又暗了暗。
“吊墜呢?”
陳魚很清楚陸弋生氣了,他生氣的時候總是這樣微不可見的皺眉,曾幾何時她還想替他撫平眉眼上煩躁的丘壑,結果發現近看是沼澤,等注意到的時候已經無法抽離。
陳魚看著他冷冷的說:
“不見了。”
連同吊墜上封存的年少時光一同扔進了垃圾桶,反正都已經破碎了,和垃圾有什麼區別呢。
“不見了?”
陸弋牽著陳魚的手開始用力,陳魚吃痛的喘息,但又僵持著不說話冷冷的看著陸弋,直到有溫熱的液體從手掌的傷口流出,滴落在陸弋的十指裏亂纏,陸弋猛地抬頭,鬆開用力到發白的手。
“手怎麼回事?”
他好像是真的在擔心,著急的神色不似作偽,明明是他把她的手上傷口捏得滲血,現在他又一副無辜的樣子。
陸弋罕見的出現慌亂的神色,明明是不大的傷口卻止不住的流血,他將桌下的醫藥箱翻找出來,東西灑了一地。
“沒什麼。”
陳魚突然想起來書房裏的鋼琴,那是陸弋送給她的生日禮物,可是除了在上麵做愛成為陸弋新的情趣場所以外,陳魚從來沒有打開過。
她已經很久沒有彈過琴了。
陸弋把陳魚抱到沙發上,再緩緩蹲下,小心翼翼的為她塗著藥。
陳魚自上而下的冷眼看著陸弋,陸弋的手機突然在這時候響起。
“先生您快趕回來,太太懷孕了!”
陸弋開的免提,這句話回蕩在偌大的公寓裏,陸弋瞳孔劇烈的縮小,藥瓶打翻在地褐色的液體流了一地,弄臟了陳魚的裙角。
“臟了。”
陳魚輕輕的湊在陸弋耳邊說。
陸弋不停的抽出紙巾擦拭陳魚被弄臟的裙子,他的手在微微的發抖,眼中好像在閃爍著什麼無法言說的情緒,陳魚將陸弋遞給她的紙扔到了地上。
陸弋的電話又再次響起,震動聲更像是某種令人煩躁的噪音,陸弋用力的將手機砸向牆麵。
“陸總我本來今天準備對你說早生貴子呢,誰知道根本不需要我操心啊。”
陸弋又再次將她抱起,把她用力的壓在身下,想要把她握在手掌裏,把她撞碎。
掀起的裙擺之下是暗紅色的血跡,陳魚勾出一個了然的笑。
“不好意思啊陸總,今天不太方便。”
陸弋總覺得進入了陳魚的身體,便可以進入她的人,所以已經做了千百次,陳魚一定愛上他得無法自拔,就像他一樣。
不然他就像個笑話了。
一向沒有過大情緒起伏,自詡理智的陸弋起身,摔碎的劃片也同樣刺入他的手。
陸弋重重的摔門而去,陳魚躺在這一地的狼藉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