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魚從小被慣壞了的,作為陳氏集團的千金一出生就站在了別人不可企及的金字塔尖,想要什麼就有什麼,從小就性子驕縱除了對陸弋的事以外一概不上心。
“我們的女兒不需要努力,她生來就是享福的。”
陳魚的母親常常把這句話掛在嘴邊,誰也沒想到後來陳家經曆了劇變。
曾經隻會演奏鋼琴曲的陳魚根本找不到工作,或者說其他像樣的工作都不被允許接納陳家的人。
她終於在商場找了一個奢侈品店賣鞋的工作,店主看她漂亮能吸引到顧客,教她該如何銷售。
“你光是彎著腰怎麼行呢?”
店長向她示範,將她的背一再的往下壓,再微微的向膝蓋用力,輕而易舉的就讓她跪了下去。
“對,以後就這樣給顧客試鞋,頭發說了多少遍要紮起來擋著臉怎麼行?”
她怎麼會不知道是怎麼試鞋的呢,陳大小姐進入每一個奢侈品店都會有人上趕著跪在她旁邊展示貨物,因為陳魚是出了名的大方。
唯一可以遮住臉的長發被別到了耳後,陳魚的臉羞恥的露了出來,可她也僅僅是咬住了下唇。
“我要試這雙鞋。”
陳魚聞聲抬起頭來,是江疏月明豔的臉。
“喲,消失了這麼久的陳大小姐怎麼淪落到賣鞋了啊?”
江疏月作為陸夫人理所應當的被簇擁著,不知道她身邊的哪一位太太認出了陳魚的臉。
陳魚將江疏月指定的那款高跟鞋拿過來,然後緩緩跪下。
“幫我穿。”
陳魚條件反射的捧著江疏月的腳,在穿好一隻鞋以後手上傳來劇痛。
江疏月將她彈鋼琴的手踩在腳下,十厘米的高跟狠狠的往肉裏鑽,江疏月身邊的人笑得猖狂。
“其他東西賣不了了,隻能賣鞋吧?”
江疏月又不小心似的移開腳,看著陳魚不斷滲出血跡的手掌,滿臉的愧疚。
“不好意思啊陳魚,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隻是想照顧你的生意而已。”
她明豔的臉看起來那麼無辜,甚至將陳魚扶了起來。
“都是鞋的問題對不對?”
江疏月貼近她的耳邊輕聲說,按著她已經有傷口的手掌。
陳魚冷冷的看著江疏月,將鞋子包裝好。
“除了剛才那一雙破鞋,其他的我都要了。”
江疏月起身看著狼狽蹲在地上收拾的陳魚,陳魚像是感受不到痛一樣冷冷的看著她。
牆倒眾人推,江疏月身邊的一個又是貴婦模樣的太太向陳魚重重的揮了巴掌,她剛別在耳後的頭發被打得散開。
陳魚幾乎是一瞬間就扇了回去,她很用力,那個女人的臉不一會兒就高高的腫起。
她盯著那個還想上前給自己一巴掌的女人冷測測開口:“我沒記錯的話你丈夫應該拿了我們公司不少錢吧?需要我把他貪汙的賬目找出來給你看看嗎?”
陳魚曾經見過這個女人,她的丈夫以前是陳氏集團的股東。
剛才還喋喋不休的女人突然噤聲,陳魚撫上她的臉。
“如果不想臉被我撕爛的話,趕緊滾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