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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製程序重啟後,我嘗試著動了一下手指,終於又能重新活動,隻是動作看上去還有些生硬。
我機械地從地上爬起來,顧景深並沒有看出什麼異常,他隻是輕聲譏諷道:
“哼,裝的還有模有樣。”
“景深,你不覺得蘇棠妹妹的樣子有點奇怪嗎,看來真傷得不輕呢。”
顧景深卻一臉毫不在意的樣子。
“平時壯的像頭豬一樣,能受什麼傷?”
“就算受傷那也隻能怪她自己,這麼大個院子怎麼就她被花盆砸中?第一次見有人能蠢到這個地步,看到花盆砸下來也不會躲?”
“就她受這點傷,最多休息幾天也就沒事了。”
站在顧景深傍邊的女人是跟他一起長大的青梅,林淺。
聽到顧景深的話,林淺突然笑了,好像想到了什麼有意思的事情。
“也是,前兩天我鄰居家的狗被車撞飛老遠也就才斷了條腿,蘇棠妹妹這麼大一個活人總不能連一條狗也不如吧。”
林淺這話的意思,隻要不是傻子都能聽得出來。
可身為我的丈夫,顧景深隻是在一旁冷笑。
他從來不會因為我被別的女人侮辱而生氣。
尤其是這話還是從跟他青梅竹馬的林淺嘴裏說出來的。
不過我沒想到他還是帶著林淺下了樓,來到院子裏。
見到我,林淺一臉關心,虛偽做作地率先開口。
“蘇棠妹妹,你真是太不小心了,還好這次沒事,以後別這麼粗心大意。”
顧景深則站在幾米開外的地方,嫌棄地看了眼滿身泥土的我,又看了看地上摔碎的花盆。
“可惜了,這盆花我還挺喜歡的,蘇棠你真是敗家,知不知道我買這盆花了多少錢。”
我之前以為我在顧景深心中的分量雖然跟林淺沒法比,但多少還是有些的。
可現在看,是我自作多情了。
原來在他心中,我的安危遠沒有一盆花更讓他心疼。
人類的感情,有時候真挺諷刺的。
腦海中數據還在加載我木訥地站在原地,顧景深有些不滿,他指著我大聲質問。
“蘇棠,今天我請林淺來家裏做客,你搞這一出是什麼意思?”
“你不是不嫉妒嗎?你不總是一副滿不在乎嗎?那你今天整這一出給誰看!”
“蘇棠,你故意針對林淺是不是,我知道你嘴上不承認,心裏就是嫉妒我跟林淺的關係!蘇棠,林淺是我請來的客人,這就是你作為女主人的待客之道嗎!你必須向林淺道歉!”
道歉?
真是荒唐,竟然讓受害者向凶手道歉。
他居然還知道我才是這個家的女主人?
可他卻頻繁帶不同女人回家,在我麵前談笑風生眼神中總是流露出刻意的曖昧。
還會當著我的麵跟其他女人做出一些親密的舉動,同時還會用語言貶低刺激我。
我知道他是想看我嫉妒發狂的模樣,可是我做不到。
從我蘇醒那一刻,發自內心就隻想無條件愛他,關心他體貼他,不能對他發脾氣,更不能嫉妒耍性子,要無條件滿足他所有的要求。
我明明記得顧景深說過,這就是他心目中賢妻的形象。
我現在做到了,為什麼他還不滿意?